難道他如今住在栽著芙蓉林的宅中?還是說隻是如上次那般在此宴客?
他們離得如此近,該怎麼樣才能讓沈讓塵知曉自己在這裡呢?或者她怎麼樣才能靠自己逃出去?
腳上的鎖鏈帶著冰涼的溫度,時刻提醒著她被囚禁在此。
餘晚之越想就越苦澀,胃口不佳,沒吃多少便擱了筷子。
啞巴收拾了東西,挪開桌麵,讓餘晚之午休。
關在這裡,除了吃飯睡覺便沒什麼事都做不了,昨夜餘晚之看了一宿的書,這會兒是真困了,幾乎是倒頭就睡。
啞巴端著飯菜走出房間,直接在門口的廊子下用飯。
餘晚之吃飯挑剔,啞巴卻不挑,小時候窮的時候連豬食都搶,更彆提有好吃的,可能是吃過太多的苦,她唯獨不吃苦瓜。
啞巴捧著碗往嘴裡塞,聽見腳步聲時嘴裡還包著一大口飯。
男人停在院門口沒再往裡走,啞巴趕忙把飯咽下去,抹了抹嘴,端起托盤跟了出去。
平日裡主子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的,前幾次都是傍晚,不知道今日為什麼這個點就來了。
男人在院外停步,轉過身剛想開口,目光落在啞巴手裡的托盤上,眉心立時蹙起。
啞巴以為他不高興自己吃餘晚之的食物,趕忙把東西放下,解釋道:「是她同意我吃的,她每天都剩好多,倒掉太浪費了。」
男人再次看向托盤中的飯菜,沉聲問:“苦瓜是你吃的?”
啞巴連忙擺手,拍了拍胸口,又在自己嘴上點了一下,比劃說:「我不吃苦瓜,是裡麵那個人喜歡吃。」
男人眉頭蹙得更深,盯著苦瓜半天沒動。
“你去把她的書拿出來。”
啞巴點頭,飛快跑入房中,回來時手中抱著兩本書。
男人翻看了看,隻有那本《四夷廣記》有折疊過的痕跡,卻沒有留下任何小注。
他遞還給啞巴,說:“今日起,她用過的飯菜不要倒也不要吃,擺好等我來看。”
啞巴不明所以地點頭,男人又說:“不要讓她知曉。”
沈宅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