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性子還不似如今這般沉悶,是個機靈鬼,爬樹掏鳥窩什麼都來,那時他就和楚家那孩子玩得最好。”
“楚明霽?”餘晚之問。
儀妃點了點頭,“楚明霽那時候還不太聰明。”
餘晚之接話,“娘娘怕是許久沒見過他了,他現在仍是不太聰明。”
話頭這樣一開,氣氛便鬆快下來。
“他小時候楚明霽總纏著他玩,為了討好他帶著自己玩無所不用其極。”儀妃說完,自顧笑了下。
餘晚之支著下巴,“娘娘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
儀妃點了點頭,“有一次兩人約著去爬樹,楚明霽摔下來沒事,卻砸到了讓塵的腿,讓塵在床上躺著不理他,他便在一旁東拉西扯,最後問讓塵可要如廁。”
餘晚之抿唇笑了笑,心知重點應該在後麵,卻沒意思問。
儀妃招手讓她靠近,輕聲說起那件趣事。
當時沈讓塵說要,楚明霽卻背不動他,便把桌上的茶壺倒了給他接,接完又放了回去。
後來老太爺來看沈讓塵,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喝了麼?”餘晚之睜大眼問。
儀妃搖了搖頭,“沒有,味兒重,老太爺端起來就聞出不對了,楚明霽回去被一頓好打。”
儀妃講了不少沈讓塵的幼年趣事,待丹彩催促,才發覺日影斜照,天已經晚了。
儀妃起身,“這些事從前無人可聊,真到了提及的時候,才發覺竟記得那樣清楚,興許是這深宮中沒有什麼值得記住的東西,便將從前的事記得格外清楚。”
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儀妃身上時不時便透出些看淡生死的氣息,這不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