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明明沒有那麼疼的,已經好很多很多,她明明忍過比這嚴重數倍的疼痛也沒吭上一聲,可她現在就是想喊疼。
沈讓塵隻覺那痛似乎會傳染,他側過頭,安慰道:“一會兒就好了。”
四方掌燈,將屋內映得明如白晝。
丫鬟打了水入內,過了片刻又開門出來,“公子,三小姐的腿,奴婢們伺候不了?”
“怎麼了?”
丫鬟道:“布料和肉黏在一塊兒了,一動三小姐就疼,奴婢們不敢碰了。”
沈讓塵聽得心都抽了,看著窗戶上的光,手掌壓著門,“我,我進來了。”
餘晚之坐在矮榻上,裙擺蓋著腿,單這樣看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問題,沈讓塵想起今夜差點就給她糊弄過去了,心裡就沒來由地生氣。
“我看看。”他在她跟前蹲下,伸出的手被她又是一擋。
“二公子不會不知道,男女手授受不親吧?”
沈讓塵被她問得一噎,抬眸道:“親都親過了,還有什麼授受不親?”
他說完便低下了頭,唇角勾了勾,仿佛憶起那晚的滋味,耳根也跟著燙了起來。
餘晚之不太自在地避開目光,察覺到他觸上了她的裙擺,她手指緊張地收攏,這次卻沒有阻止。
裙擺掀開,褲腿輕輕卷上去,羊脂白玉般的小腿露出來,像被春雨洗禮後的新筍,光滑筆直。
再往上卻沒辦法了,肉和褲腿沾在了一起,沈讓塵心裡的那點旖思瞬間消失殆儘。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確認她是否因疼痛而皺眉,看見的卻是她赧然的臉。
“你忍一忍。”
餘晚之笑了笑,“你總讓我忍一忍。”
“那是因為總傷著自己。”
沈讓塵用帕子沾了溫水,慢慢地將黏住的部分浸濕,浸軟之後,再小心地將黏住的部分一點點揭開。
“怎麼弄的?”
即便是豆腐做的,單是跪一下,不可能跪成這樣。
“我跪在大太陽底下。”餘晚之說。
她這樣一說,沈讓塵便明白了,烈日炙烤一日的石板,摸兩下都嫌燙,再讓人跪,隻跪的那一下覺得燙,後麵漸漸就不覺得了,但皮肉慢慢會被溫水煮青蛙似的折騰起泡。
跪著還不能挪動,因為一挪動周圍更燙,可不挪的話,皮肉就會和衣裳沾在一起,這是宮裡那些人琢磨出來折磨人的老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