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麵上帶著揶揄說:“這下沒人聽了,你要怎麼辦呢?”
他聲音很低,又帶了些調笑,說實話,沈讓塵這樣說話是十分蠱惑人的,特彆是在兩人剛剛親吻之後。
餘晚之覺得自己好像落在了下風,被眼前的這個男人迷得近來有些昏了頭了。
她狡黠一笑,誰要臉誰就輸 ,她餘晚之不可能輸。
她抬手摸上沈讓塵的耳朵,下巴微微抬著,兩人鼻尖幾乎就要碰上,蠱惑地說:“是啊,我叫破喉嚨彆人也聽不見,那麼……”
沈讓塵渾身發麻,熱意上湧,他克製著自己的目光不要太過赤衤果。
餘晚之看著他,繼續說:“那你,想在這裡,對我做些什麼呢?”
馬車“咚”的一聲。
樹下“吃草”的兩人連忙站了起來。
就見沈讓塵從馬車上下來,耳根緋紅,臉上帶著隱隱的慌亂,走到路旁背對著眾人,吹著山風一言不發。
既白和樓七摘下棉花。
視線相撞,既白說:“還真是你家小姐非禮我家公子,瞧我家公子臉都紅成那樣了。”
沈讓塵頭也沒回,冷聲道:“既白。”
“啊?公子。”
“你是不是沒吃飽?”沈讓塵轉過頭,“沒吃飽今夜便留在這裡吃。”
“吃飽了吃飽了。”既白連忙說,對著樓七聳了聳肩,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吹著山風,沈讓塵逐漸平複,他走過去,沒上馬車,而是翻身上了自己的馬,馭馬靠近馬車。
“我母親還在我宅子上,我便不留你用飯了,直接送你回去,否則她不知拉著你說上多久。”
餘晚之趴在車窗上,點了點頭,看著他的頭,不太放心地問:“你的頭,還好嗎?”
沈讓塵轉開臉,麵上有幾分窘迫。
好歹二十好幾的人了,跟個毛頭小子似的,當時被她那樣一勾,噌一下站起來,“咚”一聲差點把馬車頂穿。
他馭馬並行,過了片刻,餘光裡發現她仍趴在窗上看著自己,隨即垂眸問:“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餘晚之逗他上了癮,抿了抿唇,十分認真地說:“因為二公子最好看。”
握韁的手指緊了緊,沈讓塵斜睨著她,思索片刻後在馬上俯身,嘴唇在她額上輕輕碰了碰。
腦袋嗖一下縮了回去,竹簾垂下,那張惱人的嘴總算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