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玄如此心急,一定是得了郭自賢的指令,派人跟緊他。”
一旁的人答道:“是。”
青袍的人沿著巷子走了一段,拐出巷口上了一輛馬車離開。
……
夜色鋪陳開來,四下靜謐,廊子下的風燈隨風晃著。
樓七吹滅燭火,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她心裡緊了一瞬,倀鬼在四周蠢蠢欲動。
對她來說,殺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要在夜間行動,每夜出門前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她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懼意,褪下衣裳,換上了一身夜行衣。
準備妥當,她推開一條窗縫往外看了一眼,門口沒人。
白天信誓旦旦說她去哪兒都要跟著的少年,不知因為什麼,下午就走了。
樓七盯著空蕩蕩的門口看了片刻,心裡似乎也跟著空空蕩蕩的,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既慶幸又失落。
她檢查了一番房門,確認已經從裡邊拴上,拿起劍從窗戶翻出去,輕輕掩上窗戶。
還沒轉身,邊聽身後“噠”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落下或是被放置的聲音。
樓七忽地轉身,朝著出聲的方向定睛看去,沒瞧見人,她又轉了個方向,才發現院中那一棵樹下,隱約坐著個人影。
那位置坐得極為巧妙,從她臥房的方向看去,剛好被樹擋住,因而她才沒發現院中有人。
“你怎麼在這裡?”
“該是我問你,大半夜穿成這樣出去,想乾什麼?”
餘晚之在杯中倒滿酒,端起來慢悠悠晃了晃,杯中沒有清泠泠的月,懸月被濃雲遮蔽,倒缺了些月下獨酌的意境。
眼見已經被發現,樓七也不遮掩了,反正也瞞不住,走過去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