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蔡玄目光一動,“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沈讓塵坐在椅中。
他撐著頭,表情和坐姿都顯得有些閒適,蔡玄從他臉上看到了胸有成竹。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蔡玄惡聲。
見沈讓塵仍是不答,他翻下床榻,連滾帶爬地衝向沈讓塵,腿上的鎖鏈扯住了他的腳踝,蔡玄瞬間摔倒在地。
“沈讓塵!你是不是對我妻兒動手了?禍不及妻兒,你好生歹毒!”
“蔡大人。”沈讓塵慢悠悠地說:“我是覺得禍不及妻兒,可有人未必這樣想,他既能對你下手,為永絕後患,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蔡玄徒勞地垂下手,摳緊地上的磚石,他知道,這樣的事郭自賢未必乾不出來。
“蔡大人,不如我們來賭一把。”沈讓塵微微俯身,說:“就賭郭自賢會不會向你的家人下手,如何?若大人贏了,我心甘情願放你離開。”
蔡玄趴伏在地麵。
賭?即便他贏了又如何?
贏了他滿門俱亡,自此孑然一身,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他根本賭不起。
“沈大人。”蔡玄想要爬過去,卻被腳鐐拽得死死的,他伸直了手,指尖也沒碰到沈讓塵的一點袍擺。
“我求求你,救我妻兒還有老母,在郭自賢下手前救救他們。”
“我為何要救?”沈讓塵問。
蔡玄伏地磕頭,“求求你,我什麼都招,我什麼都招了。”
額頭磕出了血,蔡玄抬起頭。
沈讓塵嘴角勾著一抹的笑容,既無欣喜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