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差顛倒繁星點點,唐鳶在孕期的抑鬱並沒有好很多,宋景舟心裡就算心疼她也說不出口。
畢竟她變成這樣是他導致的。
剛才在飛機上,唐鳶因為不適應高壓,有點難受,宋景舟忙抱著她,還低頭親了兩口。
唐鳶也沒躲開,隻是閉著眼承受,在她的心裡,閉上眼睛就認為一切都會過去的,長而彎的睫毛濃密又黑,襯得她臉色更加的蒼白。
“唐鳶……你什麼時候才會好?彆再避開我了,你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
“你說句話好不好?”
“我們可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你總不能一輩子不跟我說話?”
宋景舟壓低自己的嗓音說了許多,換來的仍舊是對方的沉默。
男人眼底絲縷的的欲望被他堪堪壓了下去,現在絕不能在唐鳶著再次犯錯。
下了飛機,宋景舟牽著人慢慢的走。
“坐一會吧,是不是腿疼了?”
唐鳶沉了沉眼眸,剛才就有一會難受,隻是她不願意開口說罷了。
機場有休息的貴賓服務廳,裡麵有按摩椅,唐鳶扶著自己坐過去,後背就伸出來一隻打手,觸碰到她腰部的酸痛。
“這個力度行嗎?”
唐鳶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唐鳶,我給你按摩,你都不肯嗎?”
她的躲閃讓宋景舟的動作一僵,隨即又恢了原來的模樣,自然而然的給她按摩。
按摩是特意在醫生那邊學的,月份大起來,腰疼是肯定的意料之中的事。
唐鳶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話,他們之間就有一層薄薄的膜,將兩人徹底給隔閡,宋景舟偶爾會在她睡的不安穩的夢中闡述對她的心疼,可是……
唐鳶似乎將自己封閉了起來,她雖然在他身邊,可是心卻很遙遠,在唐鳶的世界裡,隻有她和自己即將要降生的孩子。
宋景舟的手腕輕輕用力,蹲下身子,直接蹲在她身邊給她按腿,水腫的厲害,小腳丫也是,再配上白白嫩嫩的皮膚,摸著也是非常的舒服。
“不會弄疼你吧,弄疼你了記得要和我說。”
唐鳶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再躲開,隻安靜的看著男人,覺得眼眶有點酸澀。
這男人如果一開始就這樣對待自己該有多好。
男人骨節分明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白金戒指,中間還有幾顆鑽石亮閃閃成為了點綴,是很好看的戒指。
這是他們辦結婚證八那天買的。
宋景舟一直戴著,但唐鳶沒有戴,那玫戒指也不知道弄哪裡去了。
男人指尖輕柔的按摩,從膝蓋後一直再到腳踝,順著人體的穴位從上到下的順,然後再反過來的捏小腿的肌肉放鬆。
從她的視角看過去,隻能夠看到宋景舟又黑又長的睫毛,那雙含情的黑眸裡寫滿了心疼。
她眼眶酸澀,喉嚨仿佛有什麼東西哽咽住了一樣。
“餓了嗎?”
唐鳶難得搖頭回應了一下。
她想要起來,這個月份做任何動作其實都顯得有些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