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突然暴怒,讓胡儼和朱高燧嚇得跪下去了!
朱棣背著手在書房內來回快步走著,朱高燧他們跪在那裡也不敢動。
半響,朱棣突然指著胡儼道:“你,回國子監去,所有參與打架的,每人鞭打五下,所有損毀的東西,核準價格後,讓他們平攤下去。”
“啊,是!”胡儼一聽,跪在那裡拱手,接著一想,便道:“陛下,徐欽和定國公徐景昌他們離開國子監了,打完架就離開了。”
“國子監還能隨意進出?”朱棣盯著胡儼一臉憤怒的問道。
“陛下,他們若想要出去,臣也攔不住,再說即便攔著,他們也能翻圍牆出去!”胡儼繼續在那裡上眼藥。
朱棣背著手又走了幾圈,道:“徐欽和徐景昌懲罰之事,你就先不要管了,攤下來的費用也不用算他們兩人的,他們兩人,朕有其他的處罰!”
“是!”胡儼拱手回應著。
朱棣一擺手,胡儼對著朱棣拱手,然後退出去了。
朱棣再次回到了龍椅上坐下,摸著自己的額頭,朱高燧也站起來了,來到了朱棣麵前,勾著腰說道:“爹,此事不用調查了吧?釋迦保不可能會治病的,估計還是大舅撒謊。”
朱棣放下手,盯著朱高燧。
“爹?”朱高燧不懂的看著朱棣,朱棣恨不得扇他一個耳光,不調查?不調查能知道是誰治好的徐輝祖,能治好徐輝祖就能治好自己的皇後,這個兒子是豬腦子嗎?他娘親日夜咳嗦,形如枯槁,他不心疼?他不心疼自己還心疼這個發妻呢?
“爹?”朱高燧看朱棣沒說話,就再次喊道。
朱棣壓住心中的煩悶,儘量讓自己用平和的語氣,說道:“你大舅不大可能撒謊,畢竟,到時候要治病的時候,釋迦保如果不能治療,對他和對釋迦保都不好!可,此事透著蹊蹺!你去查清楚,立刻去!”
“這,是!”朱高燧聽朱棣這樣說,馬上拱手,接著遲疑的問道:“那釋迦保打架的事情?”
哪知,朱棣突然暴怒的衝著朱高燧喊道:“和你娘親的病相比,打架算多大的事情?又沒有打死人,打死人了又能如何?”
“是,是!爹,我這就去調查!”朱高燧一看朱棣如此憤怒,也不敢在這裡待著了,馬上拱手走了。
朱棣就是坐在書房,用你手捏著自己的鼻梁上方,頭疼不已。
內心一直在考慮著,徐輝祖到底要乾嘛?他真的希望借著這次機會,讓自己放他出來?
要放他出來也行,他隻要向自己投降就行,但是以徐輝祖的性格,他會?
若不像自己投降效忠,自己能讓他出來?讓他召集天下軍隊來推翻自己麼?這樣的事情,徐輝祖敢乾他也有這個能力。
這幾年,自己清洗了朱允炆留下來的那些大臣,殺了很多建文舊臣,為得就是保住這個位置,一旦被人拉下來,等待自己和自己這一家的,便是萬劫不複。
而朱高燧出去後,隻能再去想辦法摸排了,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治好徐輝祖的病,可之前治療徐輝祖的那個大夫,也詢問過,不是他治好的,他還感覺奇怪呢。
可這幾年,沒人去拜訪過徐輝祖,且,徐輝祖被圈禁以後,就杜絕了拜訪,不管是誰都不行。
能進入徐輝祖府中的,也隻有徐輝祖的家人和府中的那些下人,可那些下人是沒有這個本事的。
“這可如何去查?”朱高燧邊走邊沉思這件事。
而徐欽,也到了定國公府,正被祖母謝氏拉著手聊天呢,徐景昌和其娘親沐氏也在旁邊一起坐著。
聊了一會,徐欽也發現,祖母就是剛剛看到自己那會高興,但是聊聊,祖母謝氏還是眉頭微奏,有心事,徐欽也知曉是什麼事情,正準備和祖母說呢。
沒想到祖母倒是先問了:“釋迦保,伱和祖母說實話,你爹到底咋樣了?你不許騙祖母,祖母最疼你了。”
謝氏說著還雙手握著徐欽的手,非常難受,眼淚都在眼眶內打轉,謝氏經曆過徐達去世,徐增壽被殺,現在長子徐輝祖病重明顯是要不行了,且,長女徐妙雲也是臥床不起,這樁樁事情,對於謝氏來說,都是沉重的打擊。
“啊,沒事啊,祖母,我今日過來就是接你回去的,我爹好了!”徐欽裝著一臉不解的看著祖母,不想讓祖母知道那麼多。
“小猢猻,你還騙祖母,你以為祖母老了,就真的眼瞎了,即便祖母眼瞎了心也不瞎,你爹的病,祖母豈能不知曉,豈能什麼都不懂,咳出血來了,誒,釋迦保,你和祖母說實話!”謝氏不相信,還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徐欽的手,示意對徐欽撒謊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