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沒了,自己不可能不計較,雖然是治療自己的親姑姑,但是你朱棣先說話不算話的。
“保兒,爹的想法是,差不多得了,若是讓朱棣記恨起來,對咱們可不好!”徐輝祖再次提醒著徐欽說道。
“怕個屁,爹,實在不行,我帶你們逃到海外去,還能沒飯吃!”徐欽毫不在乎的說道。
自己挨了四年的打,白挨了?
雖然那些混蛋明麵上不敢欺負自己,但是暗地裡欺負的還少了?
大姑不可能事事都為自己出頭,很多事情,都是要靠自己解決的!
“嗯,反正你自己考慮清楚,爹可不怕他,隻是擔心你!”徐輝祖看著徐欽勸道。
“我更不怕他!想想我就來氣,我治好了我大姑,連召見都不召見我一次,你說氣人不?”徐欽咬著牙說道,想著,非要讓他來求自己不可!
“行吧!怎麼做?”徐輝祖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聽到兒子這麼說,也不懼,用徐欽的話來說,自己家裡的錢,來的乾乾淨淨!
“明日開始,繼續做紡紗機和織布機,我租房子去,再說了,咱家的染布工坊可吃不飽!”徐欽笑了笑說道。
“嗯,好!錢能周轉的過來!”徐輝祖點了點頭,現在賣布,利潤超高,基本上賣出去一天,就夠兩天的周轉了,故而,這會,家裡是能看到餘錢的。
接下來的幾天,徐家布料在南京城都是不夠賣的,蕭家布莊也因為徐家布料的爆賣,帶動了銷量,同時也讓蕭家布莊的染布工坊再次忙碌起來。
蕭凝月開心的不行,這幾天利潤可不少。
不過沒有開心幾天,麻煩就找上門來了,當地的其他布莊掌櫃的,都來找蕭凝月了。
那些人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平分徐家布料,不能讓蕭家一家獨享。
蕭凝月當然是不服氣的,之前自己家裡連紗錠都買不到,那些布商也沒有幫忙,現在自己好不容易起死回生了,這幫人又來威脅了!
談了半天,並未談攏,蕭凝月始終一句話,想要分布料,可以直接去找徐欽,而不是來找自己,自己決斷不了。
可他們又不同意,這段時間,他們也去找過徐欽,徐欽見都不見他們。
“蕭小姐,不要以為你靠著徐欽,就萬事大吉了,你想簡單了,徐欽在其他勳貴麵前什麼都不是,而且,皇後娘娘也不止他這麼一個侄兒!你但凡聰明點,就該分出來!或者,你去勸說徐欽,讓徐欽見我們!時間你定,地點翠月居!”此刻,一個中年人站起來,威勢十足。
南京有大大小小的布商幾十家,可真正最強的布商隻有兩家,一家是寧家布商,背後是織造局,布莊也是遍布全國,另外一家便是陳家布莊,背後是朱元璋的閨女,也就是那些公主,比寧家布莊稍微小一些,但是利潤比寧家布莊隻多不少!
而剛剛說話的,便是寧家布莊的話事人,寧掌櫃的。
“蕭小姐,希望你考慮清楚了!”陳家的陳掌櫃的,也站起來,冷眼看著蕭凝月。
“兩位掌櫃的,不是小女子不答應,是小女子何德何能,敢做徐公子的主?”蕭凝月著急的站起來,對著他們拱手說道。
可那些布莊掌櫃的,全部背著手,離開了蕭家的客廳。
蕭凝月不由的發愁起來。
而在東宮,張氏正在動手裁剪著新買的徐家布料,喜歡的不行,這些布料花紋可是非常好看的。
朱高熾正好回來吃午飯,看到了張氏在裁減布料,便過來便問道:“宮裡麵發布料了?”
“哪是宮裡麵的?是臣妾派人去蕭家布莊買的,聽聞蕭家布莊賣徐家的布料,就是你大舅家的,眼看入冬了,臣妾也要給瞻基他們做幾套新衣服,還有你也做幾套,瞧瞧這布料,這花紋,看著就高檔!”太子妃張氏拿著布料開心的說道。
朱高熾聽後,皺眉,接著問道:“你剛剛說誰家的布料?”
“你大舅家的?聽下人是這麼說的,不過臣妾一想,之前釋迦保不是討了一道恩旨嗎?說是要做生意賺錢,臣妾估摸著是釋迦保做的!”張氏抬頭看著朱高熾微笑的說道。
“這,他做的?”朱高熾拿起布料,很是吃驚。
“對啊,可不便宜呢,四百文一尺,還需要搶購才行,都不夠賣!”張氏點了點頭說著。
“四百文一尺?這麼貴,還要搶?”朱高熾很不理解,他管理著戶部,對於百姓民生這一塊的價格是非常銘感的。
“可不?可彆看四百文一尺,其實沒貴多少,這個布料是四尺寬的!做衣服不會浪費更多的料!”張氏說著展開布料給朱高熾看。
“哎呦,快,快給我拿一萬兩銀子來!”朱高熾一拍腦門,接著激動的對著張氏說著。
“你發什麼神經?一萬兩?家裡還有多少錢你不知道啊?”張氏白了朱高熾一眼,坐下來,繼續裁減,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