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朱棣看朱高熾一直跪在那裡,便淡淡的說道。
朱高熾這才爬起來。
朱棣一直看著朱高熾,朱高熾很緊張,朱棣這個爹,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嚇人了,沒事就嚇唬自己。
“真是釋迦保自己弄出來的?”朱棣盯著朱高熾問道。
朱高熾內心歎氣,對著朱棣拱手說道:“爹,真是他自己做的!”
“紡紗速度是織造局的十六倍,織布是速度是二十五倍?”朱棣繼續問道,剛剛朱高熾說的那話,朱棣其實全部記住了。
“是,確實是非常快,即便釋迦保不去染布,就靠紡紗和織布,每個月的利潤也不會低於三四萬兩,爹,大舅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他會允許釋迦保做這等事情?”朱高熾抬頭拱手回答著。
“哦,那染布後呢?”朱棣一聽,心中一動,盯著朱高熾問道。
“一個月差不多十二三萬兩!”朱高熾隻能如實彙報。
“這麼多?”朱棣此刻又站起來了,走了幾步,轉過身來,對著朱高熾問道:“那些機器,我們織造局可不可以做?”
“這,這,要問釋迦保了,要不,我再去一趟?”朱高熾對著朱棣問道。
朱棣擺了擺手,道:“此事容朕考慮考慮,行了,你去喊他們進來!”
朱高熾隻能出去,喊那些人進來,但是心裡是非常忐忑的。
朱棣明知道大舅能賺這麼多錢,居然沒有指示,這個不是老爹的性格啊!
到了晚上,趙王朱高燧往禦書房這邊走來。
“爹,你找我!”朱高燧到了書案前,對著朱棣拱手。
“釋迦保現在弄的那個染布坊,生意這麼好?”朱棣抬頭看著朱高燧問道。
“嗯,非常好,不夠賣,且,很多商人想要去找釋迦保,都有人找到我頭上來了,希望我能去找釋迦保,拿一批布,販到其他地方去賣!”朱高燧點了點頭,內心非常嫉妒。
“哦,他自己生產的?”朱棣繼續問道。
“嗯,從紡紗到印染,全部是釋迦保自己家裡做的,印染工坊就在城外!”朱高燧點了點頭說道。
“唔,對了,前段時間,陳瑛的兒子被釋迦保給打了,可是真的?”朱棣繼續裝著不經意的問道。
趙王朱高燧也沒有多想,反而笑著說道:“正常,釋迦保誰不打?我去都敢騎在我身上要錢!說是借也沒有見他還過!”
“嗯,為何打啊?”朱棣對於徐欽找朱高燧借錢,當做沒有聽到,這種事情,自己還能說什麼?
皇後寵愛的大侄兒,找表哥要點錢,自己這個姑父,還能收拾他不成?
“陳瑛的幼子陳塘進,看中了蕭家的大小姐,想要收為妾,另外也盯上了蕭家的家財,蕭家當家的被陳塘進逼得自殺了,家中無頂事的人,所以陳塘進就有想法了!後麵,蕭家大小姐無處購買紗錠,走投無路,便去攔著釋迦保,釋迦保又不怕陳塘進,便答應了。
第二日陳塘進前往蕭家染布工坊那邊威脅說要讓蕭家的布,一匹都賣不出去,蕭家大小姐便去找釋迦保了,正好陳塘進就在城門口的翠月居出來,釋迦保抽了他兩馬鞭!”趙王朱高燧如實的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情。
“哦!”朱棣點了點頭,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至於處罰陳塘進,朱棣不著急。
接著坐在那裡思考著,半響,道:“釋迦保果真有這個能力,自己染布?”
“嗯,我還感覺奇怪呢?不過,聽聞很賺錢!爹,大舅家裡有這麼多錢,不好吧?”朱高燧馬上看著朱棣問道。
朱棣沒有回話,這個兒子時常問一些不過腦子的話,自己也習慣了。
“行了,你回去吧!”朱棣不想和趙王多說,隻能擺手。
“是,爹!”朱高燧感覺很奇怪,老爹找自己過來,就是為了這事?
自己還沒有說多少話呢,本來想著慫恿老爹去收拾釋迦保去,但是老爹不給機會啊!
很快,朱高燧就走了。
朱棣坐在那裡考慮半天才道:“劉永誠!”
“陛下!”劉永誠馬上過來拱手。
“你們東廠調查的結果也是如此?”朱棣語氣平淡的問道。
“是!”劉永誠拱手回應著。
朱棣擺了擺手,劉永誠便退下去,誰也不知道朱棣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