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欽聽完了聖旨內容後,吃驚的不行。
“拿著。”朱高熾把聖旨遞給了徐欽,同時掏出一塊令牌,上麵寫著:如朕親臨
“你爹有病吧?”徐欽接過了令牌,詫異的看著朱高熾說道。
“噓噓,在房間裡麵說說就算了,你還在外麵說?”朱高熾馬上捂住了徐欽的嘴,警告徐欽說道。
徐欽馬上拍開朱高熾的手,站起來,很鬱悶。
聖旨裡麵寫著,徐欽擔任織造局顧問,無品級無俸祿,對於織造局大大小小事情,全部一言決,織造局任何人對徐欽所言不聽,皆可免除,關押。
且,徐欽手上的這塊令牌,隻在織造局有效。
另外,還派遣了一個東廠公公過來協助徐欽。
徐欽能不詫異,東廠的公公啊,乾啥的?說是協助徐欽,實際是監視徐欽的。
“行了,走,去你書房說說話。”朱高熾對著徐欽說著,徐欽拿著令牌和聖旨,前往書房。
詩月和慕風也是馬上端著徐欽的早飯,前往書房。
徐欽的生活就是隨意,在這個小院,徐欽的規矩才是規矩,徐欽想要在何處吃飯就在何處吃飯。
故而,徐欽剛剛到了書房坐下,詩月和慕風就把飯菜擺好。
朱高熾也不生氣,徐欽什麼樣的人,自己早就知曉了。
“我說,織造局的事情,可就拜托你了,你表哥我很累,以後能不能輕鬆一些,全靠你了,你用點心,有什麼問題,你來找我,聽到沒有。”朱高熾坐下來,對著徐欽說著。
徐欽吃著東西,隻能點頭。
“另外,你之前給我娘說的那些建議,我是非常讚成的,但是我總是感覺有問題,如果說織造局這邊賣出去貨物,賺錢了,那麼其他的商人也效仿呢,這個是不好禁止的,這樣一來,商人有錢了,但是朝堂卻沒有錢,百姓也沒有錢。
還有便是,如果到時候商人的貨物比織造局的貨物還要便宜,你說此事,到時候怎麼辦?”朱高熾坐在那裡,發愁的看著徐欽說著。
徐欽聽後,詫異的看著朱高熾,可以啊,連這個都考慮到了。
“怎麼了,我說錯了?釋迦保,治理朝政可沒有這麼簡單,你現在考慮的賺錢,可我要考慮的是,我大明的方方麵麵,朝堂經商不是正道,朝堂隻能收稅才是,要藏富於民,稅賦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可,如果商人到時候什麼都賣,甚至最後都賣糧食,那可如何是好?我大明的糧食是不能賣的,即便有多,都不能賣出去,以備災年。
可商人不會這樣想,他們考慮的是,追求利益,為了錢,他們什麼都敢賣。
總不能說,以後,隻能織造局可以賣貨物到國外去?其他的商人不允許,這個是不可能的,商人為了追求利益,會鋌而走險的。
釋迦保,為了解決織工生計的問題,不得不出海賣貨物,可帶來的麻煩,是無窮無儘的。
之前我爹小瞧你了,我也小瞧你了,小瞧你的後果,便是為以後帶來一係列的亂局,誒。”朱高熾坐在那裡,歎氣的說著。
“亂局?”徐欽咽下去口中的飯菜,對著朱高熾說著。
“對,亂局,不過我也沒有和我爹說,我爹這個人,對於政務這一塊,並不精通,甚至說,為了短期的利益,他會犧牲長期的利益。不是他故意這樣做,是他想不到。
而我如果反對,我爹肯定會生氣。他生氣他也解決不了,到時候還是我去辦,哎,所以我就沒有說,隻能我自己來想辦法。”朱高熾說著擺了擺手,苦笑了起來。
“你不怕你爹聽到了這番話,收拾你?”徐欽馬上取笑的看著朱高熾。
朱高熾指著徐欽笑著說著:“你少嚇唬我,我即便不說這番話,我爹還不是想收拾我就收拾我?再說了,即便我當著的麵說,我爹最多不就是罵我一頓?”
接著朱高熾歎氣一聲,道:“在政務這一塊,我爹是信任我的。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嗯,那你就不用擔心了,沒事,好解決。”徐欽笑了笑,繼續喝著稀飯。
朱高熾則是詫異的看著徐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