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在那裡笑著,朱高熾和徐皇後是最了解朱棣的,這事朱棣怒急的表現。
朱高熾很擔心朱棣,快步過去,扶著朱棣,朱棣甩開了朱高熾的手,笑著說道:“喊老三來。”
朱高熾看了一下門口的一個太監,那個太監馬上拱手,出去了。
朱棣此刻反而過去扶著徐皇後了,笑著說道:“彆急,你的身體剛好,急不得,沒事啊,有我呢!就他們幾個人,還蹦躂不出什麼浪花來。”
徐皇後則是拉著朱棣的手,夫妻兩個到了前麵的書案前坐下,徐皇後對著朱棣說道:“嚴懲,該誅全族就誅全族,傳出去,簡直就是笑話,都是身邊體己的人,居然如此欺瞞你,敷衍你。在你麵前的時候,戰戰兢兢,出了這個皇宮,耀武揚威。
本宮的諭令出不了皇宮,陛下的聖旨難道也出不了皇宮?”
朱棣點了點頭,輕輕撫摸著徐皇後的後背,笑著說道:“無妨的,翻不了天!”
劉永誠此刻跪在那裡,額頭冒汗。
候顯也是如此。
朱棣看著劉永誠說道:“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劉永誠趴在那裡,馬上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和朱棣說了一遍。
朱棣撫須,笑了笑,看著候顯說道:“候顯,朕要是沒有記錯,聖旨的內容,是在織造局那邊宣揚的,你乾兒子膽子這麼大?釋迦保說的話,居然可以讓下麵的人,完全無視,怎麼了,織造局什麼時候成了這個奴才的了?朕就這麼好欺瞞了嗎?”
候顯不停的磕頭,對著朱棣說道:“陛下,奴婢該死,奴婢沒有教導好他,讓他心生妄念,還請陛下責罰。”
“責罰?責罰,哈哈,嗯,朗坤這是把織造局當做是他家的了,朕想要在織造局做點事情,都做不好了,行!他有這個本事,確實是厲害!”朱棣笑著說著,可語氣沒有絲毫溫暖。
“劉永誠,去織造局,把知曉此事的,全部送入詔獄去,你那個乾兒子尚明海,伱也親自送過去。”朱棣對著劉永誠說道。
“是,陛下,奴婢絕不敢徇私。”劉永誠立刻磕頭,說著就要站起來。
“等會,朕記得交待過你,徐欽前往織造局的時候,需要派遣人跟著,你派了沒有?”朱棣盯著劉永誠問道。
劉永誠再次磕頭,硬著頭皮對著朱棣說道:“奴婢派遣了。”
朱棣盯著劉永誠,淡淡的說道:“既然派遣了,那些人還如此膽大,看來,織造局真的成了他們的天下了,織造局是國中之國了。”
劉永誠聽到了這句話,再次磕頭。
“去吧,全部送到詔獄去。”朱棣擺手說道。
劉永誠馬上站起來,退出去禦書房,到了外麵,後背全濕了。
接著帶著人趕赴織造局。
等他們到了織造局的時候,織造局這邊那幾個主要的管事的,都沒有在,劉永誠想了想,隻能前往徐欽的工坊。
此刻的徐欽,坐在工坊的辦公房裡麵看書,朗坤他們全部跪在那裡,沒人敢說話,他們來的時候,徐欽就說了一句:“彆吵我看書,有什麼事情,等我看完了再說。”
那些人聽到了,隻能跪在那裡,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這個時候,蕭凝月進來了,本來是想要過來和徐欽拉進一下關係,尤其是上次那些商人帶著美女過來見徐欽,蕭凝月就感覺內心不安,怕徐欽喜新厭舊,雖然自己在徐欽麵前什麼也不是,但是蕭凝月不希望徐欽被彆的商人給盯上了。
蕭凝月進來,看到了這裡跪了五個公公,而且看他們的官服,品級都不低,仔細一看,都認識,這些人都是織造局管事的,驚訝的蕭凝月不行,嚇得蕭凝月想要退出去。
但是那些公公都已經看到了蕭凝月,蕭凝月又不敢出去,怕到時候他們記恨自己,畢竟自己看到了他們不堪的一麵。
蕭凝月硬著頭皮走到了徐欽的身邊,看到了徐欽茶杯裡麵沒有多少水,又拿起水壺給徐欽的茶杯添水。
“你過來乾啥?”徐欽放下書籍,對著蕭凝月問道。
“我,我,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過來看看,那個,那個。”蕭凝月也很緊張,擔心那些公公們到時候會報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