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震驚的看著朱高熾,這話,和皇後說的居然是一個意思,隻是,自己之前沒有想到栽下梧桐樹,引來金鳳凰這句話的意思。
朱高熾看張氏這樣,笑著問道:“沒懂?”
張氏則是好奇的看著朱高熾問道:“你怎麼這麼清楚母後的意思?”
“我做她兒子多少年?”朱高熾得意的笑著,接著說道:“母後的意思是讓你管理好織造局,織造局未來能夠帶來很多錢財,當然,前提是釋迦保要在織造局乾,另外,你這次選人啊,提前和釋迦保打個招呼,合適的,就留著,不合適的,你這邊繼續換,一切以釋迦保為主!
誒,母後心疼我,我豈能不知,但是你也不要把事情辦砸了,辦砸了,母後不好給父皇交待。隻要你不辦砸,父皇是不會過問的!”
張氏點了點頭,內心還是佩服自己的夫君的,其實張氏內心也知道,自己的夫君,可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於是開口說道:“行,忙伱的去吧,我擬定好了名單,給釋迦保送過去,可不能耽誤釋迦保的事情。”
“嗯,各方麵都先照顧著,不管他是誰的人,在我們眼裡,他就是奴才,他背後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聽話,聽話,就留著,不聽話,連他背後的人一塊收拾了。行,你擬定著吧。”朱高熾站了起來,說完就走了。
張氏笑了笑,果然是一脈相承啊。
下午,徐欽這邊就收到了名單,東宮的公公還在工坊這邊等著徐欽看名單。
徐欽其實是不想看的,但是東宮送來了,還是太子妃親自派人送過來的,不打開看看,就有點不尊重人了。
徐欽打開,隨意翻了翻,便合上,交給了東宮的公公,說道:“行,就按照太子妃殿下的意思辦。”
那公公高興的對著徐欽拱手說道:“是,小的這就去織造局,打擾徐公子了,另外,太子妃還特意交待,徐公子何時有空,可前往東宮坐坐,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都想要請你吃頓飯。”
“嗯,有空就去!”徐欽微笑的點了點頭。
那公公再次對徐欽行禮,接著轉身就走了。
徐欽笑了笑,內心對於這個表嫂還是佩服的,這位表嫂,在曆史上,評價也非常高,是朱高熾的賢內助。
而在皇宮當中,丘福親自到了後宮宮門口,請求麵見皇後,皇後隻是派人傳了一句話:“小孩打架,沒多大的事情,不必糾結。內宮當中,不方便接見大臣,也不必放在心上。”
丘福得知後,歎氣一聲,內心非常忐忑。
雖然徐皇後說的非常客氣,但是如果徐皇後真認為是一件小事情,那麼就會見自己。
皇後又不是不能見大臣,隻是說宮中其他的嬪妃是不能輕易見的。
丘福心裡也知道,徐皇後若是沒有意見那是假的,說徐家是破落戶,徐皇後能受得了?
不過,來坤寧宮外麵之前,丘福先去了乾清宮,朱棣安撫他說,沒多大的事情,皇後也不會放在心上,可丘福不放心啊,被皇後惦記上了,比被朱棣惦記上了還危險。
彆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知道?自己跟著朱棣這麼多年,徐皇後對於朱棣的影響力,對於朝中大臣的影響力有多大,自己豈能不知?
即便是忐忑,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過,態度還是到位了,也派兒子親自登門道歉了,自己也親自到這裡來解釋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外麵的那些勳貴子弟,都恨死了丘建清,昨天請釋迦保吃飯,是為了出海貿易的事情,現在,機會已經斷了,他們想要繼續接上來,難度可想而知。
那些勳貴子弟和徐欽的地位,可不對等,他們在徐欽麵前,說話不頂用,找朱勇,朱勇也未必會理會他們,找英國公張輔的兒子張懋,張懋也一樣未必會管,地位太不對等了。
因此,現在那幫子勳貴,恨死丘建清了,居然還在徐欽麵前托大,多大的膽子啊?
徐欽在南京城打了五年的架,屁事都沒有,這還看不出來人家的地位?
即便陛下再不喜歡徐輝祖這一支,也架不住徐輝祖是皇後的親弟弟啊。
徐欽對外麵的事情可不管,這幾天一直在工坊待著,織造局那邊根本就不去。
這天早上,徐欽醒來,詩月和慕風就給徐欽穿衣服。
慕風對著徐欽說道:“少爺,門口有織造局的人在等著你呢。”
“嗯,不管他們。”徐欽點了點頭,無所謂的說道。
而在織造局大院這邊,幾百號商人報名了,他們的貨品也全部擺在了織造局前院和那些廂房裡麵,沒辦法,實在是擺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