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急躁的用蛇尖拍打著地麵,飛塵四起,但奇怪的是它一直沒有動作。
蛇群好像聽令於蛇王,搖擺著細長的身軀,沒有聽到指令就沒有發起攻擊。
蕭穀誠對著少女搖頭。
好大喜功隻是蕭穀誠的保護色,實際上他比誰都更會審時度勢。更何況,他的旁邊還跟著他最愛的女人和生死相交的兄弟,他所做的任何一個決定如果有一步差池,都有可能讓他們受到傷害,所以,他會很小心再小心更小心,隻可勝不可敗。
為此,犧牲一些不相乾的人,蕭穀誠也不會後悔。
*
可最後,竟然是美貌少女帶他們收服了蛇王,她身上好像具有不可知的神秘魔力,分不清是天使還是惡魔。
後來,美貌少女介紹自己說:“大家好,我叫艾夏天。因為自己的名字,我最喜歡的就是夏天。以後還要多多麻煩大家了。”
這句話就像一句緊箍咒,在無數個日夜裡讓葉柳寢食難安。
當天晚上,蕭穀誠不知道和艾夏天聊了什麼。第二天,蕭穀誠宣布收艾夏天為義妹。
葉柳氣憤過,不甘過。
“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葉柳像發了失心瘋一樣嚴厲地質問蕭穀誠。
她有多麼在乎他,他可能不知道。隻要他對彆的女人好一些,她都會無比嫉妒。
足夠在乎到被彆的女人碰一下就覺得是搶。
“你胡思亂想什麼,我隻是看她無家可歸太可憐了。”蕭穀誠試圖輕描淡寫的把這個話題帶過去。
“末世之中,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可憐人,如果自己都不能拯救自己,怎麼能奢求彆人來拯救她。”葉柳步步緊逼。
她不想他對彆的女人好,他懂不懂?
“葉柳,你應該更寬容一些,我看你最近有些疑神疑鬼。我們先把這個話題放下,等你冷靜下來咱們再談怎麼樣。”
原來他不懂。葉柳的心一顫,神色不由得微微黯淡下來。
“分明是你做賊心虛,如果不是你心亂了,怎麼會知道我在胡思亂想。”葉柳喃喃自語,神經質般道。
“我們不要鬨了好不好?”蕭穀誠英俊冷酷的麵孔上出現了一絲不耐煩。
葉柳紅著眼眶彆開了頭,她不願意把自己此刻的狼狽展現在他麵前。
這是蕭穀誠第一次不耐煩聽她講話。
初次的心痛原來是這樣的,血紅的心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攥住,握緊,捏碎。
而後飄落成泥。
*
校園小道上。
那些到了如今依舊鮮活的畫麵如電影剪輯片段一樣在葉柳的腦海裡閃過,她以為時間過去了很久,實際上不過是花了幾秒鐘而已。
寒風裡,蕭穀誠隻見葉柳兩眼空茫茫的沒有焦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以為她鬆了口,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於是語氣更軟了一分。
“乖,有我在。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被刷下來的,先跟我回多媒體教室,我來想辦法。”
現在的他再好又有什麼用,她看到了未來,他們倆之間已經不可能了。與其將來抱怨敵對,不如就在此刻結束,密封保存之前的美好不再觸碰。
“蕭穀誠,不用再做這些無謂的事情了,我不需要。”
葉柳皺著眉頭嚴厲地道,她的力氣小,一下子扯不開蕭穀誠握在她手腕上的溫和大掌,於是,她就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的扳。
她扳開了他牢固的食指,再接再厲扳開他緊握的中指,就好像要把他整個人從她心裡扳下去。
“你腦子發燒了啊,在說什麼胡話。它關係到你的未來,怎麼能無所謂?”聽到葉柳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蕭穀誠低沉的音調變得顫抖而暗啞。
這個冬天沒有雪,也特彆特彆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