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穀誠好像聽了這話很開心似的,他笑著說:“兩雙便宜,那就拿兩雙吧。”
後來葉柳要給錢給蕭穀誠,蕭穀誠死活不要,還威脅她說如果她再這樣他就把兩雙鞋都扔了。
現在葉柳腳上的這雙鞋就是當時蕭穀誠送的。
原來,他的烙印痕跡無時無刻不存在於她的生活中,一剝開就血痕累累,剔骨傷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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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和我說過你喜歡京大。”蕭穀誠迷惑地問。
溫度太低了,兩個人隻是在校園小道上站了這麼一小會,從嘴裡、鼻孔裡噴出來的滾滾熱氣就凝成了冰冷的霜花。
葉柳看見了蕭穀誠焦急的發了紅的雙眼,聽見了蕭穀誠喘著氣的強烈心跳聲,他全身都散發著勃勃的原始生命力。
最起碼,他這一刻全心全意為她的心情是真的。
女人遇剛則剛,遇柔則柔,她們可能會在暴力之下奮起反抗,可能會在壓迫下爆發野性,卻最難抵抗這樣的柔情似水,被人捧在手心的溫柔。
倏地,葉柳不想和蕭穀誠難堪地鬨下去,吵鬨會讓過往的這一點點美好也化作烏有。她在心底壓下一口氣,平心靜氣道:“以前喜歡,並不代表以後喜歡。現在喜歡,並不代表永遠喜歡。”
葉柳的這句話彆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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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去?”看著葉柳認真的模樣,蕭穀誠也不再強迫她,隻是確認般的又問了一句。
他向來不是死纏爛打的男人。
“不去。”葉柳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一絲猶豫。
現在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不想去京大了,可誰心裡都有不想說出來的事,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我相信你,就算不要這個什麼保送,你也一定會考上自己想去的大學。”
葉柳的心如被琴弦輕輕地彈撥了一下,微顫微麻。
他還是他,她卻早已經不是她了。
不要這樣對我。
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對我,我寧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