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穀誠望著眼前應接不暇川流不息的車輛,茫然說道:“以前我抽煙喝酒,不去學校,她生氣很正常,可這回我什麼都沒有做,連煙酒都被她管得很久不碰了,更是每天去學校。你不知道,她這個人讀書一直很拚命,我得在旁邊看著她啊……這回她不理我,我心裡一直有個很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出來。就這樣,嘭的一聲,好像突然間什麼都變了,我根本適應不過來。”
“不至於吧,不是說你們打算在高考後就正式在一起嗎?”任自達道。
“那是以前,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她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什麼以前喜歡,不代表以後喜歡,現在喜歡,不代表永遠喜歡。把我都給繞暈了,說實話,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懂這是什麼意思。”蕭穀誠仰頭靠在椅背上,望著蔚藍的天空幽幽道。
“女人心海底針。”任自達輕飲了一口啤酒,無比調侃道,“蕭少,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
如果女人心海底針,那麼,葉柳的心就是定海神針。
“任少,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那些感情債吧!”蕭穀誠搖搖頭,回以同樣的調侃,然後,他又重新打開一罐啤酒,仰頭倒灌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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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倒計時,10天。
末日倒計時,5天。
末日倒計時,1天。
時間在一天天縮短,末日在一天天逼近。
日子如同平靜的海麵,光滑如碧鏡,可誰又知道海底深處正在醞釀著怎樣危險的漩渦呢?
葉柳望向天微明的窗外,早霞露出了火紅的邊緣,如同昨天一樣,每日大抵相同。可諷刺的是,明日即末日。
萬物還是遵循著它應有的軌跡轉動,不以物喜,不以物悲。
明明已經經曆過一次,葉柳的心情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感覺到了些微的忐忑和複雜。前世,她是在毫無準備的前提下迎接末世的,根本來不及想太多,隻能順著形勢和蕭穀誠掙紮著活下去,可這世,她對末日的來臨早有準備,反而多受了等待的折磨。
“媽,明天就是愚人節,我多麼希望一切隻是一個玩笑,一個上天和我開的玩笑。”葉柳抱臂說道。
末日什麼的都是假的該多好,可隨著日子越接近,事情越在無限接近真實,城市裡成幾何倍數遞增的犯罪率,無緣無故失去蹤影的人類,全球天氣氣候的異變,連植物動物也開始發生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異生長……
“不管發生什麼,隻要我們內心懷有希望,就一定可以渡過難關。”
葉母柔聲安慰女兒,在女兒提供的靈液的調理下,她的身體一日強過一日,現在依稀可以看見年輕時的貌美風情。
葉柳的五官遺傳了母親的優良基因,但卻更小巧精致。
“嗯,一定會的。”葉柳堅定地點頭。
媽媽說的對,不需要想太多,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她怕什麼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