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還是蕭穀誠談笑間隨性加上去的。讀蕶蕶尐說網
看到告示牌的藍月宓鼻子都快要被氣歪了,她藏在衣袖下的手指也在顫抖著。
今天藍月宓上身穿著精致的滾荷花邊長袖襯衣,外套著一襲淺藍色毛呢及膝長大衣,下著修長的深藍喇叭褲,白淨的臉上淺妝淡抹,粉唇上抹了一層橙紅色的唇蜜,眼睛上還刷了細長黑濃的睫毛膏……難得她在末世裡還有好心情把自己打扮的如此俏麗。
在一片茫茫人潮中,就數藍月宓最打眼,色豔最鮮豔,所以葉柳才能一眼就看見她。
這還得感謝藍月宓那愛女如命的父母,在末世逃命時,藍響聞帶著兩個忠心耿耿的保鏢下屬,開著兩輛大貨車,舍了不少生活必需品,才把空間騰出來,留給藍月宓裝那些華而不實的服飾、化妝品和珠寶。
相比末世中的其他女人不敢把自己的外貌隨便外露,甚至故意抹灰遮醜,藍月宓則反其道而行,她喜歡自己的美貌被其他人欣賞羨慕嫉妒,反正她有父親和保鏢保護。
可如今,葉柳拒絕藍月宓入內,父親和保鏢都不管用了。
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一個人的話,那麼現在葉柳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從沒如此難堪過,就像全身衣服都被人剝光了一樣,臉火辣辣的疼,太丟人了。藍月宓感覺周圍的人都在指指點點看她的笑話,那些嘲笑的眼神掃過她漂亮的臉蛋,姣好的身軀……
藍月宓生平最愛麵子講排場,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恥辱,於是不禁在心裡罵罵咧咧: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一群鄉巴佬,傻-B。
“你們這誰做主?讓真正做主的人出來。我要見你們老大。”藍月宓恨恨地道,牙齒磨得茲茲響。
什麼叫一切解釋權歸葉柳所有?笑話,天大的笑話,葉柳隻是一個死讀書的女高中生而已,藍月宓才不相信葉柳能有如此大的權利掌控這個倉庫。
“宓兒,乖,彆鬨了,快和你小柳姐姐認個錯,你嘴巴甜點,她就會既往不咎的。”藍父識相地扯了扯女兒的手臂,他們現在是想要寄人籬下,態度怎麼能這麼強硬,一副來砸場子的模樣。
藍月宓任性地揮臂,把自己父親的手甩開,心中忿忿不平:讓她道歉,想都彆去想。
藍母站在一旁高昂下巴,一臉不屑地看著葉柳和安淩。她很讚同自己女兒的做法,不需要道歉。她外邊的車廂裡現在還裝著兩麻袋的錢和金子呢,要買什麼買不到?
“藍大小姐,彆把你那嬌脾氣帶到咱這地界兒來撒,這兒沒人買你帳。”安淩涼涼地說道,她原也是外表溫和內心傲氣的人,早就看不慣藍月宓像隻花蝴蝶一樣穿梭於各種男人之間,嗲裡嗲氣的樣子。
當蕭穀誠聽到手下的來報急忙趕到倉庫大鐵門處時,安淩和藍月宓正你一句我一言的針鋒相對,兩個人都寸步不讓。
葉柳抱臂站在一旁,渾身散發著超強的低氣壓,麵上一片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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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不願意進就彆進來了。”蕭穀誠鷹眉緊皺,厲聲對藍家眾人說道,那兩個保鏢雖然肌肉魁梧,但他還不是很看在眼裡。
藍月宓一見蕭穀誠隱隱有領頭羊的領袖氣質,心中就湧起一陣狂喜,心想她終於找到了靠山,就算仗著同學情誼蕭穀誠也不會不管她,於是奔跑著撲向蕭穀誠。
“穀誠,是我啊,這是你的地方是不是?”藍月宓猶如見到救星一樣嬌滴滴道,她就知道,做主的怎麼可能是葉柳。
蕭穀誠怕的就是藍月宓這黏糊糊的模樣,渾身跟沒有骨頭似的,看到他就恨不得全身都掛在他身上。於是他也就側身一閃躲開了,這種橫來豔福他可享用不了。
藍月宓可不管蕭穀誠已經躲開了,她歡喜道:“爸,這做主的人是我同學,彆看葉柳剛剛裝成那樣,我看她啦,也不過是仗著和穀誠是同班同學所以在這裡狐假虎威罷了。”
以前,蕭穀誠就特彆護著葉柳,他曾經還放出過話,誰欺負葉柳,就是欺負他蕭穀誠。但今日不同往日了,葉柳有了新的男朋友,蕭穀誠那麼傲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要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
“誰能跟我說說怎麼回事?”蕭穀誠看葉柳冷著一張俏臉,眼裡一片森然,湊都不敢湊過去,轉而問向安淩。
安淩道:“還能怎麼回事,有人大小姐脾氣犯了,賴在這兒不肯走。”
“穀誠,你彆聽她胡說八道,我就是因為知道你在這,才不願意走的啊。”藍月宓舉起小手,宣誓般撒嬌說道。
蕭穀誠看向葉柳,想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蕭穀誠,隨便你把她放到哪,反正不要讓她再在我眼前出現。”葉柳對蕭穀誠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進了倉庫的小臥室,也隨之結束了這一場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