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要嫁給他,他說謊,我有反抗,……嗚嗚,可是他把我的雙手和雙腳都綁住了,我逃不掉。”鄧曉盈宛如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拚命地為自己辯解。
有一種疾病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指的就是被害者對加害者產生好感和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者的一種病症。那種被害者內心一般都有被虐幻想,對方對她越凶殘,她就越愛對方。
但顯然,鄧曉盈並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試問,正常一點的姑娘怎麼可能會對毆打、侮辱自己的人產生愛情?他會毫不留情地拿鞭子抽你,拿蠟燭燙你,你隻能疼痛,再疼痛,痛不欲生……
每個姑娘都渴望被人溫柔對待,捧在手心,而不是被當做畜生一樣任人作賤。
“不是沒有反抗就不是強-奸了,隻要你違背了她的意誌,就是強-奸。”葉柳冷冷道,繼而勾起一個冷笑。
“葉姑娘,你還以為這是末日前嗎?拿那一套死板的法律來要求我們?你不要太過好笑了。”聽出葉柳想要追究到底,於浩也不覺露出了濃濃的譏諷。
蕭穀誠此刻雖對葉柳感到煩懣,但還是不願其他男人對她出聲嘲諷,於是眉峰微皺。
“她沒有拿以前那一套來要求你,不要亂開地圖炮。這是我最開始立的規矩,在我手下的人都得遵守。如果你忘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遍,”蕭穀誠又狠戾地一字一句說道,“我的手下不準任意奸-淫婦女。”
“對不起,頭兒,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這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實在情難自禁。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希望你能夠原諒我這一次。”聽出蕭穀誠口中的殺氣,於浩立即討好道。心裡再怎麼不滿,蕭穀誠的實力也比他強得多。
“求求你,讓他走,讓他走……咳咳……”鄧曉盈伸出骨瘦如柴的細手,扯住了葉柳的衣服下擺,苦苦哀求著,隨即她嘴邊還流下了一道血痕。
之前,鄧曉盈的臉一直深埋在被子裡,畏縮著不敢見人。其他人也不知道她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隻能通過細節猜出事情的大概輪廓。可現在,她的半邊側臉都露了出來,上麵好幾道紅紫色的掌痕,猙獰恐怖,不難猜出是被誰掌的。
“曉盈,曉盈,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媽媽。”鄧母看女兒吐血,連忙心急道。
如果最開始隻是覺得於浩敗壞了隊伍風氣的話,那麼現在,葉柳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厭惡他這個人了。普通的空間異能者身體一般都比較虛弱,可於浩對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人動用武力之後,還有臉說的愛?
雖然葉柳本人已經不相信“愛”,可“愛”卻是確確實實在彆處存在著。但於浩現在乾的事情,就是在赤果果的抹黑“愛”這個詞。
“蕭穀誠,你人忙事多應該不認得鄧曉盈,她是基地裡的空間異能者,沒有任何武力。但是隻要有任務,她就得跟著部隊跑。彆人在作戰的時候,她也沒閒著,而是一直尋找機會把更多的物資收進空間,讓大家流下的汗和血獲得更多的回報。”葉柳不屑再去看於浩,語氣微帶了起伏。
“於浩,你還不說,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你強迫她的?”蕭穀誠質問道。
“他奶奶的,老子就艸了,怎麼的。我一個一階中期的金係強者,何必活得那麼窩囊,在其他基地,女人就是公共廁所,逮住了就可以上。怎麼到了這個姓葉的女人這裡,就變得那麼高尚了,還有自我意識了。我呸,女人隻要躺在男人身下,伺候好男人就行了。”見事情沒有挽救的餘地,於浩也不再裝模作樣,而是把自己心中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
“我說了,規矩是我定的,跟她沒關係。”蕭穀誠厲聲說道,“於浩,你被驅趕了,自己去領懲罰。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我不想親自動手。”
“蕭穀誠,你以為你是誰,叫你一聲頭已經給了你很大的麵子了,毛頭小子,也敢命令我。不用你趕,我自己出走,到哪都是一個逍遙大爺。”於浩惱羞成怒道。
可隨即,於浩又指著葉柳,對著蕭穀誠哈哈大笑,“蕭穀誠,你把這個女人的地位抬得那麼高,不就是喜歡她嗎?難道你心裡就真的從沒想過對她乾些什麼?嘖嘖,騙鬼啊,你也是男人,你也幻想過,何必又在我麵前裝柳下惠。還不如先艸了再說,艸了之後她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了。”
於浩徑直發泄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絲毫沒注意蕭穀誠和葉柳的臉都黑成了鍋底。
於浩罵爽了之後,就想揮一揮衣袖抬步走出房門。
“想走?你問過我沒有。”葉柳冷斥一聲,她使出帶刺的藤條,絆倒於浩想要跨出房門的雙腿,“一顆老鼠屎。”
於浩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後,猙獰著一張惡臉,向葉柳發出金劍。
“該死的女人,你真的以為我怕你是不是?”
葉柳抬起手中的白笛一擋,同時,她衣袖翻飛,藤條強勁一掃,就輕易的把密集的金劍打落在地。
蕭穀誠見於浩攻擊葉柳,麵色驟冷。他左手成掌,一掌雷夾火就極具爆發力地轟了過去。
頃刻,於浩的身體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他痛苦地揮動雙手嚎叫……
見於浩的全身都被燃成厚厚的黑灰,葉柳轉頭對著蕭穀誠平靜說道:“好好關心一下你手下的部隊吧。”
而後,葉柳邁步從黑灰上踏過去,留下了兩個小巧玲瓏的腳印。
這回,蕭穀誠凝視葉柳離開的背影,沒有追上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