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午和馮長卿兩人對葉柳給予他們的恩情銘記在心,所以都沒有半路退出。不管在上多多山的過程中,遇見了多麼艱辛的危險,多麼九死一生,他們也沒半句抱怨。
興許是感受到了危險吧,她氣勢洶洶而來,就是為把它重新變成幼種。聽到邱午的問題,葉柳如此心想。
可她並沒有把福祿考的神奇之處告訴邱午和馮長卿,她處事的原則就是:不能說的一定不說,能說的選擇性說。
其實,在這一周內,葉柳等人也試過另一種辦法,那就是把喪屍當誘餌,引開福祿考的注意力,可事實如同大家意料到的一樣,福祿考並沒有任何反應,那些奇怪的自然災害也沒有發生。
它好像有一種天生的本能性,對於想要狩獵它的人的敏感,采取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戰術。
“葉姑娘,你不是說過,康家健之前查探的時候都很順利的上去了嗎?而且,之前也有打獵者順利的到過山頂,為什麼到了我們這裡,就變得如此艱難?”邱午突然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屢戰屢敗,說不定問題就出在你身上。”
葉柳微揚眉,帶著些微的詫異,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可能性,於是反問道,“問題在我這?”
“你有沒有想過,它就是專門地針對你呢?”邱午試探著說道,生怕引起葉柳的反感。
可沒想到葉柳非常能接受意見,還讚同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有可能。”
既然福祿考感天時地運,那麼它就會感覺到,葉柳為馴服它而來,就是它最大的敵人。
“你說,要不然這樣試試,我們三個人先上山,你則去吸引那株植物的注意力。”邱午給出了建議。
葉柳馬上就拒絕了,“不行,你們不一定能製服得了它,而且我要它完好無損,不能受到一絲的傷害。”
葉柳不肯退讓,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過了一會兒,邱午又道:“葉姑娘,我還有一個法子,你說這樣好不好?……”
接下的話小聲地隻有他們四個人才聽得見。
“聲言擊東,其實擊西。”忽的,馮長卿讚道。
因中醫世家家傳淵源,馮長卿自幼就習古代醫典,所以說話時偶爾會拽一些古文。
“那就試一試吧,先上了這山再說。”聽了邱午的建議,葉柳聳了聳肩讚同說道。
*
而另一邊,星城基地。
在葉柳臨行之前,葉母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她的內心充滿了強烈的不安,也把這個不安告訴了女兒。
葉柳為安母親的心,最開始和母親約定好的是一個月之內必定趕回,如果不能回去,也一定派火鳥畢方通風報信,讓母親知道她的消息。
可這一個月過去了,葉母天天站在門外張望,既沒盼到女兒的身影,也沒盼到畢方的飛回。
每一天都是等待,葉母在這時無比痛恨自己力量微薄,要是她有點本事,早就跋涉千裡去救助女兒了。
而和葉母一樣難捱的,基地裡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蕭穀誠。自末日以來,葉柳總是能出奇製勝,她的想法也奇特,從來都是想彆人所不能想,像小彆山與火鳥畢方一戰,糧倉和火係喪屍一戰,星城中和精神係喪屍一戰等等,都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可這回,葉柳不僅沒在約定的時間趕回來,還一點音訊皆無,連可以任意飛翔、實力強大的火鳥畢方都沒有回來。
她沒有給他遞消息,那很正常;可她同時也沒有給葉母消息,那就奇怪了。
葉柳一直把自己的母親看得極重,幾乎不可能讓自己母親徒增擔心。
所以,在葉柳之前去多多山時,蕭穀誠並不是很擔心她會一去不複返。因為他明白,隻要葉母還在基地,葉柳就一定還會回來。
這樣的捆綁效應,讓蕭穀誠把葉母保護地水泄不通。
可這回她這麼反常,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了,她被什麼困住了,不能脫身,連個報平安的消息也發不出。
第二輪比賽已經進行到尾聲,蕭穀誠對各個參賽者的實力也摸得差不多了,於是他決定把比賽後續事情和基地事務托給易玄。
易玄看蕭穀誠急得嘴中起了燎泡,目光也時不時移向多多山的方向,於是拍了拍愛徒的肩,簡單地交代了一句:“去吧,基地我會給你看好,記得把葉柳好好的給我帶回來,她要是不回來,你也彆回來了,聽到沒有?”
這一諾,重若泰山。
“易叔,謝謝你。”蕭穀誠深深地望了一眼易玄。
然後,蕭穀誠連夜帶人趕去了多多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