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玄之前隻愛過自己的初戀女友,楚玉之前也隻愛過自己已逝的丈夫,要是他們的共同點,那就是都明白痛失愛人的那種感受吧。
可現在,他們倆就要搭夥過日子了。於是,兩個人默默地對視了很久。
女人嘛,最容易被一些小恩小惠所感動。
楚玉一開始被易玄吸引,就是因為易玄十分地懂禮,不會越雷池半步。就算是他幫她,也好像春雨潤無聲一般,不會讓她覺得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更彆提那些不易察覺的小殷勤了。
就這樣,易玄進入到了楚玉曠彆已久如同沙漠的內心。丈夫去世了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讓她感到心動的男人。
但兩個人之間始終有禮地沒有越雷池半步。後來,還是葉柳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曖昧,易玄也向葉柳許下了承諾,等完成自己的複仇之後,就會向楚玉攤牌。
所以,其實楚玉的內心,一直在默默地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兩個人在門口僵持著,還是楚玉首先開口,她招呼著易玄,柔聲道:“有什麼話就進來再說吧。”
彼此都心知肚明,易玄這次來找楚玉是什麼事情,但又都沒說出來。
“喝杯水。”楚玉緊張地遞給易玄一杯白水。
“哎。”易玄小心拘謹地把水接過去。
“要不要吃些點心,昨天給柳兒做的,她還沒來得及吃。”楚玉有些無所適從,於是就想離開,返身回到廚房。
就在楚玉轉身的這一刹那,易玄突然按住了楚玉的雙手,阻止她離開。
“不要忙了,我不要喝的,也不好喝的。你先坐下好不好,我就是有幾句話想和你說……”易玄忐忑著,難以開口。
“嗯。”楚玉低低地應了一聲,坐在了遠離易玄的一個座位上。
她半垂著頭靜靜地等待易玄的話,可是易玄卻始終不見動靜。
直到她困惑地抬起眼,才發現原來他一直在看著自己。
“楚玉……”易玄咽了咽口水,艱難地開口,“我們搭夥過日子吧。”
這句話說出來後,易玄才現在一直以來難以開口的話其實也不是那麼的難。
“……嗯。”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在一起也就是圖個舒服,所以楚玉也沒再矯情,低頭應是。
葉柳從易玄的住所回來,才走近自家,就聽到易玄說話的聲音。於是她站在半開的窗戶外,偷偷地聽著,也沒有進去。
*
“老來逢春,真好啊。”一陣低沉的如同金屬質感的聲音在葉柳的耳邊響起,突然起來的聲音把葉柳嚇了一大跳。
“你來這乾什麼?”葉柳問道。
“和你一樣啊,你在乾什麼,我就在乾什麼唄。”蕭穀誠笑道,“你這樣的舉動不太好吧。”
蕭穀誠揚起傲氣的下巴,指了指房內已經擁抱在一起的兩人。
葉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把悄悄地小窗戶關上,把蕭穀誠扯走。
她怕他的聲音太大,影響到房內的易玄和母親聯絡感情。
“那三日之期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出現在你麵前也不犯法吧。”蕭穀誠笑道,自從挖了一個那樣的坑後,他就學聰明了。
蕭穀誠決定自己以後再也不寫那麼作死的紙條了。
“葉柳,你原諒我了沒有?”看到葉柳美好的側臉,蕭穀誠問道。
“什麼?”
“和X決鬥那天,我無故失蹤。抱歉,雖然解釋過是被鄧浩天綁走的,可還是差點害了你們。”
“嗯,不要再留在這裡了,我們說話他們會聽見。還是去辦公室商量一下搬遷基地的事吧。”葉柳淡淡說道,沒再責怪蕭穀誠。
其實蕭穀誠那次無故失蹤當天就已經向眾人解釋過,可他怕葉柳怪罪,現在又單獨解釋了一遍。
葉柳真的沒有那麼小肚雞腸,她沒有多餘的時候搭理蕭穀誠,是因為她真的很忙。
她要忙著修行五柳心法,要忙著每天照看五柳空間裡的巨蛋,還要調節畢方和福祿考之間的鬥爭,最近它們倆總是打架。
它們一打架,哭的就是葉柳種在空間裡的那些蔬菜水果了。
葉柳現在隻想著,巨蛋快點醒過來的吧,那樣的話,它就可以幫她管理那兩個混球了。
“還不走嗎?”葉柳詢問著身後的蕭穀誠。
葉柳這個意思,應該是不再怪罪他了吧?!
蕭穀誠揣測著,然後快步趕上葉柳,跟著她走到了辦公樓。
趁著這個兩人獨處的機會,他正好可以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