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蘇媽先行了兩步,率先淋雨奔向了宮殿似的的彆墅,她口中還帶著抑製不住的喜悅:“先生,先生,小少爺回來了,我們家小少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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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葉柳和易玄,鄧浩天和秦武都有些微的發愣,顯然不知道原來蕭穀誠還有這麼雄厚的背景,能在末日後的文都還獨占這麼大的房子,獨占一座山,是他們任何一個都難以得罪的。
蕭穀誠重新撐起傘,遮在葉柳頭上,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先進去吧。”
其實此刻蕭穀誠的心裡也難得的有些發怵了,近鄉情怯。他上一次見到那個人的時候,還是在好幾年前。
這有好幾年沒見了,聽說那個人娶了一個新妻子,對方嫁過來時還帶著前夫的女兒,比他就小個幾歲……
彆墅看著近在眼前,可葉柳等人愣是走了十多分鐘。過了圓拱形的鏤空大門,金碧輝煌的大廳裡,小圓柱形的金色沙發上正坐著一個衣冠楚楚、西裝筆挺的健碩男人。
都不用做DNA親子測定,任誰看了蕭穀誠和蕭信的相貌,都不會懷疑他們不是父子倆。
因為太像了。
但蕭信看起來更沉穩些,而蕭穀誠則更張揚些,棱角還未被完全磨去。
葉柳前世也是見過蕭信的,這對父子倆可能心裡都有對方,但一直到蕭信死去之前,兩個人的關係還是一直那麼僵持著,最後也沒有得到改善。
蕭穀誠唯一的改變也就是在蕭信死後的一個月內閉口不說話。後來他雖然恢複了言語,卻也越發的寡言。
後來的某一天,蕭穀誠也曾對著她輕輕地感歎道:“我不該一直氣他的,雖然他對我也沒多好,但起碼的贍養義務是儘到了。”
人啊,活著的時候總是硬著一張嘴,心裡憋著一口氣,等到人死了,那口氣才會真的放下來。
在那口氣未曾完全放下之前,彆人怎麼說都是多餘的。
現在也是這樣,兩父子好像天生帶仇,蕭信一看到蕭穀誠就是冷哼一聲,滿臉都是不屑鄙夷。
“有本事了,還回來乾什麼?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蕭穀誠這些年一個人在外磨練,性子比以前收斂了不少,現在他是來給蕭信送文件的,於是沒有回以冷哼,而是把文件袋平靜地遞了過去,“這是公孫都主要我交給你的,他要讓你今晚就做出決定。要不然我也不會回來。放心,我們馬上就走。”
蕭信一拆開文件袋,就怔住了,他發現裡麵的資料是他和公孫範文早討論過的了,已經沒有了價值……他這才反應過來,老友讓蕭穀誠送資料過來,不過是想要他們父子團聚一下。
蘇媽一看蕭穀誠那全身狼狽的樣子,就滿是心疼,她急忙寵溺地說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彆走,彆走啊,我已經給你燒好熱水了,先去洗個澡,把身上的寒氣先衝掉好嗎?”
說著,蘇媽還飽含感情道:“小少爺,你的衣服我都給你留著呢,臥室也是天天打掃,我看到外麵那些人怎麼怎麼慘,就怕你在外麵也受了什麼苦,還好先生說你一切都好,我才稍微……”
就在這時,蕭信拳頭抵住唇,輕輕地地咳嗽了一聲,打斷了蘇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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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偶這龜速,雖然還木有正麵照,但那誰是誰,泥萌應該已經猜到了,對不,小天使們?(偶多餘的這段話是木有計費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