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寵她,護她,愛她。
如果她不是重生的,可能會很幸福吧,什麼都不知道就不用想太多,活得也能更輕鬆些。想一想,這世的蕭穀誠和前世的蕭穀誠有相同點,但更多的是不同,畢竟存在過的事情已經完全改變,連前世的夏天城也不複存在,他對艾夏天也沒有了前世那棱模兩可的態度……
就連他的能力體係也與前世不同,前世,他隻是普通的雷係異能,可這世,他不僅是雷火雙係,連雷係異能都經過了煆燒,所以他才能比前世早幾十年建城。
那個因為她母親住院費而出現在她家的蕭穀誠,平靜地說:“彆怕,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阿姨該住院還是要住院。”
那個在她一個人被福祿考困在多多山的幻境時,千裡迢迢而來尋到她,隻是想守著她睡一覺的蕭穀誠。
那個在她受傷後雙眼發紅的蕭穀誠……
那個在她拒絕他的好意後,嘻嘻笑笑不當一回事的蕭穀誠……
……
他真是無所謂嗎,他曾經的驕傲,他曾經的傲氣……可在她麵前,他一直把自己放到了最低,他無所不用其極地遷就她,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說這句話的。
孤注一擲,還是破釜沉舟……
葉柳在這一瞬間,就是這一瞬間,有了流淚想要碰了碰他的衝動,身體產生了一股痙攣般的痛感。
“我任憑你處置,你讓我死,我絕不多活一秒。我隻要一次機會,你接納我的機會。”蕭穀誠猛地直視葉柳,他眼神直勾勾地如鷹爪似的,把葉柳心中最柔軟的一處都給勾了出來。
“我想過放棄,可是根本放不下,所以請你,給我一次機會。”蕭穀誠認真說道,他的心跳頻率完全由她掌控,哪裡是他自己做的了主的。
“那你還是回去多練幾年,到時候不要敗得太慘。”隨後,葉柳關上了門。她背靠在門板上,雙腳好像再也不能承受住她的重量,彎曲的背脊沿著門板緩緩地下滑,她的雙手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臉,錯了嗎?她剛剛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
她會勝利吧,然後就可以更加徹底的奴役他,折磨他。葉柳這樣告訴自己,但其實,她的心底也變得不確定起來。
蕭穀誠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房門,突然露出了一個勝利而溫暖的微笑,堪比那少見而舒適的冬日。
*
待到鮑啟行刑之日,蕭穀誠召集了穀柳城所有人來觀看關於鮑啟的處置。
行刑人把鮑啟的頭和四肢分彆綁在五輛馬車上,然後套上馬匹。緊隨其後,五個人就分彆向五匹馬同時揮動鞭子,感到疼痛的健馬向後瘋狂地踢打馬蹄,撕心裂肺的啼叫之後,然後就向五個不同的方向飛奔而去。
鮑啟的身體被奔跑的健馬撕裂,血花如同紅色的煙花一樣向四處濺射,惹得周圍圍觀的人急忙殺退。身體血肉被生生的撕裂,就算隻是看著也好像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
而蕭穀誠背手高站在高台上,一身嶄新筆挺的軍裝,腳下蹬著一雙鋥亮高靴,利目掃視場下的眾人。
他在看,誰還有著和鮑啟一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