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穀誠要把葉柳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說話,葉柳雖然推了推他的肩但也沒太用力。{d}{u}{0}{0}.{c}{c}
他感覺到了她的內心掙紮,於是一笑,就左手穿過她的腿肘,右手抱住她的腰,像抱孩子一般強硬的把她牢牢地困在了自己的懷裡。
興許都是接吻的魔力吧,唇舌相觸、唾液互換會在不知不覺中讓兩個人親密起來。葉柳覺得被全荔枝碰一下都難以忍受,可是這樣被蕭穀誠抱在懷裡時,她的內心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排斥。
以前說好的離開,說好的拒絕,發過的那些誓言……現在好像都變成了笑話,她正側坐在這個男人的大腿上,她的鼻腔裡湧入的是他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淡淡的麝香味引得她心頭一陣陣的發悸,身體發虛,她的雙手因為不知道放在哪,隻能虛虛搭在他雄厚的後背上……
曾經對天發過的誓言此刻化為利劍戳著她的心,想想都痛苦難忍,她到底是為什麼會走到了如今這一步?走的每一步都如同美人魚剛剛化作人形走在陸地上一般,鋼刀點點劃破足心莫過於如此。
葉柳知道自己現在正在鋼絲上跳舞,下麵就是萬丈深淵,一著不慎她就會粉身碎骨……可她現在已經走到了鋼絲中間,退回去依舊有掉落的危險,而如果走到了儘頭,卻有可能抓住那微薄的幸福的希望。
她不敢抬頭看蕭穀誠,於是垂眸盯著他黑色開衫毛衣上的第二顆紐扣。
蕭穀誠把冒出胡茬的下巴搭在葉柳的發心上,輕柔摩擦,說道:“那個女人我知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叫全荔枝,那是個跟男人一樣的女人,聽說她喜歡的也是女人。”
蕭穀誠停頓了一會兒,覺得就算葉柳不喜歡對方也不太保險,於是重言命令道:“你以後離她遠點。”
葉柳自從得了五柳空間後,因為常年在青冰寒玉床上打坐,身上的體溫一年低於一年,不管穿多少衣服都不管用,那冷完全是從身體深處發出來。
可蕭穀誠卻因為是純陽體質,火電雙屬性,全身都好像熔漿一樣滾燙,所以當他抱著她的時候,不僅中和了她身上的低體溫,也能助她很快進入睡眠。
興許這也是她不太排斥他抱著她的原因之一,他可以當作安眠藥來用。
“講講孟家吧。”因為被他抱著太舒服了,再加上她昨夜夜潛蕭家,葉柳現在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聽蕭穀誠把當前局勢講完。
“孟芬這個人很有手段,她不僅把前夫的產業都收為已用,並且和自己娘家關係很好,一心為孟家謀利。孟達雖然是異能者協會主席,但他年紀已經很大了,並且隻有孟芬這一個女兒,所以他把自己全部的心血都放在自己的女兒身上。”
蕭穀誠說起了異能者協會的三位主席。
“張文昌和他的兒子張千鶴我們再了解不過了,異能者協會的世俗事務都歸張文昌打理,所以也不用我多說。最神秘的是全靈山,他甚至很少出現在異能者協會,他的女兒也是常年不在文都,沒有知道她在外麵做些什麼。”
蕭穀誠上次能從張文昌的大炮下逃脫,雖然有他早已經埋下伏兵的原因,但他其實也不知道全靈山為什麼幫他。
“那孟芬呢,有沒有更具體呢?比如她更年輕的事情。”葉柳雖然把蕭穀誠剛剛說的話都記在了腦海裡,可語尾中已經帶了微微的鼻音,糟糕,她想睡了。
“嗯,孟芬原來和我媽還有那個人很早就認識了,隻是我小時候從來沒在家裡見過她而已。我跟你說過,我媽被撞的那天是去參加宴會,而那場宴會的主辦者和孟芬一點裙帶關係。再加上姚丁山和顧寧靜所說的,當初把我媽死亡現場破壞掉的人也和孟家脫不了乾係。”蕭穀誠輕拍著葉柳的背說道,“孟芬現在又嫁給了那個人,她的嫌疑是最大的,隻要我找出真正的證據,我就會當場斬殺她。”
因為房裡隻有兩個人,所以蕭穀誠說話的聲音很低,可他盯著牆壁的鷹眼帶著仇恨似的好像隨時都可以把堅硬的牆壁射穿。
如果孟芬是凶手,管她什麼位高權重,管她什麼利益權衡,他一定親自手刃她為自己的母親報仇。
……如果這件事也和那個人有關的話,父子血緣什麼的,他也……蕭穀誠突然有些不敢再想下去,於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蕭穀誠的聲音越來越低,等他察覺到葉柳沉穩的呼吸都噴灑在他的胸膛上時,她已經麵容沉靜地睡著了,寧靜美好的讓人不忍褻瀆,於是他輕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就小心地把她抱到了床上。
昨夜她悄悄地跑去了蕭家,大抵也是和他母親的事有關吧。
她處事向來是這樣,說的少做的多,並且如果事情沒有進展她還不喜歡說出來。
可就在蕭穀誠剛剛放開葉柳給她蓋被子的時候,興許是察覺到身邊可供取熱的熱能消失了,葉柳又攀了上來,正好圈住了他的脖。蕭穀誠低沉地笑了一聲,摸著她微涼的麵頰,乾脆就這樣抱著葉柳再睡了一回回籠覺。
算了,反正還早,那些事他下午去辦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