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蕭穀誠深深地看了一眼蕭信,現在知道他計劃的人寥寥可數,那就是公孫範文把他的計劃告訴蕭信了?
蕭穀誠盯著自己血緣上的父親,心裡的算盤打得飛快:如果蕭信和公孫範文是一夥的,那麼是不是代表著蕭信和異能者協會也不對盤,而蕭信會不會真的如葉柳所說,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母親報仇。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蕭穀誠會想,就算他看不起這樣畏頭畏尾的做法,但可能也會叫蕭信一聲“爸。”
“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我在為我媽報仇。”蕭穀誠嚴肅道。
“嗬嗬,是嗎,你對文都到底了解多少,黃齒小兒也敢大放厥詞,井底之蛙也曾以為自己知道了整個世界,可是他卻隻看到了自己頭頂上那小片的天空。蕭穀誠,你真的了解末日後的文都嗎?你那鼠目寸光的眼睛隻看到了文殿和異能者協會,你不知道那背後有什麼,你對屬於文都中堅力量的二流三流世家又了解多少,你對誰家和誰家有牽扯又了解多少,你這麼不知所謂,最後連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也在為我媽報仇?”蕭穀誠沉默了一秒,然後問道。
蕭信知道自己的兒子早已經長大了,可原來兒子現在已經比他高了,就連他想要對他動手,都沒有小時候那麼容易了。
“你走吧,帶著於謹的骨灰和你的女人遠遠地離開這裡,然後不要再回來,我會解決這一切,最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蕭信隻是如此說道,之後,不管蕭穀誠問他再多,他也不願意再多說。
“如果你以為用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可以打發我,是不是太簡單了,就算你能給出我一個像樣的理由,我也不會離開,我會親手手刃我媽的仇人,誰也不能動搖……”
而就在此時,樓上傳來打鬥聲,蕭穀誠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因為聲音是從葉柳的房裡傳出來的。
蕭穀誠兩步做一步趕到葉柳的臥室,然後他隻見葉柳一對五並且穩占上方,強有力地碾壓著對手。
“蕭穀誠,外麵還埋伏有人,你小心。”葉柳對著蕭穀誠喊道。
蕭穀誠看到葉柳遊刃有餘,不禁鬆了一口氣,關心則亂,雖然他知道葉柳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可最開始在知道有人要對付葉柳,他還是擔心了。
隨著葉柳的聲音落地,一大撥接應的黑衣人緊接著破窗而入,而蕭穀誠迫不得已隻能和蕭信一起並肩作戰。蕭穀誠發現,在實際的戰鬥中,蕭信已經沒有早年的強壯了。
蕭穀誠見一記極快的風刃向蕭信的後背砍去,他連忙使出了一記雷擊就擋了過去,
蕭信回望了蕭穀誠一眼,但是蕭穀誠很快就彆開了眼。
而就在這時,葉柳來到了蕭穀誠和蕭信的身邊,她道:“注意,我們抓一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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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就是一張褪了色的畫紙,早已失了最先的味道,可還依稀留著那時的溫度和味道。
蕭穀誠在小的時候十分痛恨自己父親的健碩,因為他不管吃多少飯,多努力地跟著師傅練拳,都會被蕭信一拳輕易地打倒。
蕭信會輕鬆地揚揚拳,笑著說:“再練幾年吧,小子,你還嫩得很。”
而母親則會抱著他,幫他吹著膝蓋上的傷口,怒斥蕭信道:“誠兒才十歲,你三十幾的人了贏了自己十歲的兒子很自豪嗎?”
“是這個臭小子一直纏著我說要打倒我。”蕭信對著自己護崽的妻子辯解了一句,然後他走近受了傷的蕭穀誠,認真地說道:“臭小子,我隻是讓你看看,不對稱的實力相撞最後會被打得多慘,就是因為你是我兒子,所以最後才會手下留情,不讓你以為自己隻是摔破膝蓋這麼簡單嗎?”
而蕭穀誠則用仇恨的眼光死盯著蕭信。
“記住,就是這個眼神,以後誰欺負你,都不要忘了此時的眼神,狠狠地給我打回去。”蕭信根本不畏懼十歲孩童的凶狠目光,他大笑著蹂躪著蕭信黑亮的頭發。
而那時候,於謹則在一旁嬌嗔地瞪著自己的丈夫,覺得蕭信對於蕭穀誠的訓練實在是太嚴苛了。而在末世來臨之後,蕭穀誠則正是靠著蕭信很多幼年時的教導才能活下來。
很久後來,蕭信目光呆滯地坐在輪椅上,健碩的身軀縮水了不少。高大如山的爸爸啊,他竟然也會倒下。蕭穀誠每次給他喂飯的時候,偶爾會心酸地想起那個一隻手就能把他舉上天空的爸爸。
蕭穀誠也感謝葉柳,是葉柳救活了他的父親,最終免於他活在內疚之中,流浪的靈魂得到了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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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看來我要加快節奏了啊,我們家柳兒要進階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