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和公孫已經決定好今天動手了?”孟芬一看蕭信的模樣就好像猜到了什麼。
“是,現在事情也應該到尾聲了。”蕭信隱約可以聽見遠處外麵呐喊聲,當他看到遠處綻放的一束特殊的煙花時,才緩緩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
蕭信想,他終於可以為自己的兒子自傲一回了,那個小子的實力現在已經不容任何人質疑,那麼以後就算闖禍了,也不用他再出場。
他老了,也該退場了。
“信,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於瑾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父親也是在事後才告訴我的。”孟芬看著蕭信雖然不再年輕但依舊清臒英俊的容顏,一再地想要挽回些什麼。
她今天並沒有盛裝打扮,隻是穿著最簡單的家居白綢裙,高雅依舊,風采依舊,看起來同艾夏天就好像姐妹一般。
“我知道那是你愛的女人啊,我怎麼忍心你難過。”孟芬長睫輕抖,就好像演偶像劇一樣神奇,她的眼睛裡立即出現了一泡眼淚,好像隨時都會隨風抖落。
“……”蕭信正在收拾棋盤,他知道他同這個女人這幾年來的假戲也該落下帷幕。
“雖然不忍心,但我有我父親這些年來做惡的證據,你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都拿給你。”
聽到這話,蕭信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失笑地看著孟芬。
“孟芬,原本你比我相信的更加險毒。”蕭信再一次對孟芬刷新了見識。
“信,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難道我們這些年來都是假的嗎,我一直守在你身邊,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全心全意的支持,不管都多難,不管我付出多少,我都沒有一句怨言,我都隻想著你能夠成功就好。你還記得嗎,你那時候想要重新回到部隊,有多麼的難,還是我到處給你跑關係,我去求父親。”孟芬哽咽道。
“隻要你成功了,那麼我吃再多的苦也是應該的。你不碰我,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於瑾,所以我也不逼你。我總想著總有一天會把你的心給捂熱,可最終還是證明,你是如此的冷酷。”
“蕭穀誠已經把一盤錄音機交給我了,上麵有你和喬巧的對話記錄,也是你間接加害於瑾的證據。”蕭信淡淡地道,“就因為你曾我做過很多,所以我到現在都沒有殺你,我隻是要毀了你賴以生存的一切。”
孟芬聽到中間的時候還覺得蕭信有情,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如墜冰窟。
“不,那是我父親吩咐我的,其實我事先也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於瑾出事後,才知道我父親原來早就在計劃這一切了,所以才會在慌亂之下同喬巧說那些話。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愛你,我愛你啊。”孟芬叨叨絮絮地回來說著,臉色比紙更白,她求的那麼少,為什麼他就不能給她。
蕭信站起身來,看著外麵灰色的天空,平靜地道:“你真的要我明說嗎,你這些年養的那些男寵我也不是不知道。”
“這怎麼能怪我,那要怪你啊,都是因為你,因為你不願意碰我。我是一個女人,我也是有欲-望的。”孟芬尖聲反駁,在這一刻,她的高雅蕩然無存。
蕭信突然調轉頭看向孟芬,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讓孟芬雙腳發麻,就這麼癱倒在乾淨程亮的地板上。
他都知道,他都知道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