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玄看著葉柳,嘴張了張又合攏了,十分欲言又止。最後他揮一揮衣袖,還是決定不管了,蕭穀誠、康家健和葉柳之間的事情交給他們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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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溪就在穀柳城城內,最靠西的地方。說是溪,其實是一片巨大的瀑布。
那兒原來隻是一塊落差極大的陡崖而已,在蕭穀誠和易玄把城外溪河裡麵的菌毒漸漸消滅後,隨後又有水利工程師布局設計,把城外的水流引進城內,而流沙溪就是必經路程之一,水流通過陡崖,直泄而下,如漫天銀河,就變成了波瀾壯闊的瀑布。
葉柳趕往流沙溪,一路上心情是十分複雜的,原本她還以為康家健走了,沒想到峰回路轉,康家健竟然一直在。
而當看到那個在瀑布中閉目盤腿而坐的男人時,葉柳突然停頓下來了腳步,她看到他該說什麼呢?
從天而降的清冽冰水直灌康家健的腦門而下,澆灌著他鐵鑄的全身,而他如同一座神佛般一動不動,他就好似一個行走在深山之中的修行者,與這天地瀑布融為了一體。。
而就在葉柳猶豫徘徊的時候,康家健因為感覺附近有人在靠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帶著滿身清冽的溪水,跳下瀑布陡崖,走到了葉柳的身邊。
“你回來了啊。”康家健說道。
“是,我回來了。”聽到一點都不生疏的招呼聲,葉柳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如同初綻的蓮花。他果然是任何時候都不讓她為難啊,連問的問題都是找她最好回答。
隨後,葉柳看了康家健的新家,就安在流沙溪附近。她又向他聊了這幾個月在文都發生的事情,有趣事但更多的是無趣,鬥爭居多,而葉柳更喜歡在房間自我修行,或者思考一下城邦的建設。
對了,蕭穀誠把丫丫弄走了,到現在都還沒有還給她……
康家健聽著葉柳難得的絮絮念,安靜地沒有插一句話。等到葉柳無話可說的時候,康家健問了,“你是要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依葉柳的性子,怎麼會和彆人扯家常,她可能是要說什麼,但又不好說出口,才一直顧左右而言他。
康家健凝視著麵容姣好的葉柳,想著:到底是什麼話,讓一直對他坦率的她猶豫起來?
“……康家健……”葉柳把下巴搭在自己的膝上,看著前方叫道。
“嗯,我在。”他的聲音就如同流沙溪的溪水一樣清冽,乾淨好聽。
“我在文都的時候,答應蕭穀誠的求婚了。”葉柳低聲道。
“是嗎,那是好事。”康家健難得露出一個微笑。
葉柳偏頭望著康家健的微笑有些恍惚,他太少笑了,總是維持著那一張麵無表情的模樣。
而康家健正視葉柳,沒有一絲扭捏,認真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歡他。”
他離得她那麼近,怎麼可能看不清她的心,如果她願意放下那些他不知的黑暗和痛苦,愛得痛快,那他也是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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