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柳隻是離開了不過十多分鐘,但也足夠發生一些事情了。
在康族臨時居住的住所,蕭穀誠坐在簡易的木桌旁,康家健則抱臂站在窗前。
一個黑衣,一個青衣,雖然表情都是無比的平靜,但有什麼緊張的氣氛在醞釀著爆發,摧毀……
“你以後想要看我露出什麼表情,直接開口就是了,我不會讓你失望,沒必要為難她。”康家健冷冷開口。
就今天一早上,葉柳從山洞出來後偷偷張望了他好幾次,那個囧迫的眼神看得康家健的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塊。
“哦,”蕭穀誠冷嘲道,“難道不是你先在我麵前現眼的嗎?她一個眼神,你就立即理解地點頭,是想要在我麵前顯示你們的親密無間嗎,連語言都省去了,直接心有靈犀眼神交流。”
“……”康家健捫心自問,自己直接用眼神和葉柳對話,真的沒有一點私心嗎?
“康家健,因為你,我的新婚被搞砸,原本設想好的一切都被打亂,連新婚之夜都是守在你身邊渡過的。你現在說我不要為難她,難道不是你先為難我們的嗎?”
也是蕭穀誠心理建設大,他就當這次出行是度蜜月了,隻是旁邊加了一個超大型的電燈泡。
康家健疲憊地閉上眼睛,任由窗外的清風吹拂在他的臉上,“……這些事情以後我會注意,她臉皮薄,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私下做。”
要注意談何容易,她眼眸一轉,他就知道她大概在想什麼,她手指一抬,他就知道她想要拿什麼東西。這樣根深蒂固的習慣,一下子哪能改得掉。
但不管有多難,他都會去慢慢改變。這樣才是對大家最好的選擇。
“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總是一副對她最好的模樣,好像這個世上隻有你一個是關心她的人一樣。”蕭穀誠倏地拍著桌子站起來,不能控製的力道讓木桌倒地成灰。
“那你現在連最起碼的關心和信任都沒辦法給她,不是更可笑。”康家健想到蕭穀誠得到了葉柳,卻還是疑神疑鬼,不全心相待,心裡竟難得地也浮現出了怒氣。
要是他得到了……要是他……
為什麼有些人得到了彆人夢寐以求的一切,卻還在作死揮霍?
葉柳因為在可兒那裡發現不對勁,連忙疾跑回屋。然後她隻見蕭穀誠坐在椅子上,他的麵前還有著形狀特殊的黑灰,看那黑灰的形狀大概能猜測出那就是無故消失的木桌了。
而康家健站在敞開的窗前,背脊挺得筆直,清風吹過他的背,帶動青色衣袍的飄動,竟然有他剛才情緒太激動的錯覺。
“這是怎麼回事?”葉柳扶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