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地往後退,往後縮,而他已經開始逼近。
蕭穀誠轟然跪落在地,拉住了葉柳那隻不斷後退的不聽話的左足,然後他俯身,閉目低頭吻了上去,細細碎碎地吻,濕濡地吻,一路向上……
當葉柳那一身淡黃的外裳飄落時,就那麼隨風卷到了山洞口,遮擋了一洞溫暖的春光。
淡黃衣裳如同一張顯眼的旗幟,呈微微波浪狀在空中翻轉,為灰藍色的天空增添了幾分鮮豔。不知何時,淡黃衣裳來到了遠方一池蓮花的上方,野生蓮花以其頑強的生命力在危難重重的森林中生存,高貴自持。
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在了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上,蓮徑欲折不折,緊緊閉攏的蓮瓣白中透著粉紅,有著幾分誘人的豔色。
含苞待放的粉蓮在雨中顫巍巍的,迎接著狂風暴雨,迫不得已悄悄綻開了一點花苞,一隻笨拙的大蟲從泥濘地裡爬出來,順著蓮徑不斷地往上爬,妄想玷汙還沒完全開放的粉紅花苞。
但更加猛烈的一陣暴雨打下來,又把大蟲打落了下去,大蟲跌落泥潭裡,又堅持不懈地卷土重來……再一次,大蟲終於奪擷了粉紅的蓮苞,笨拙急迫地鑽了進去。
……
不知悠悠過去了多久,淡黃衣裳又隨風重新飄回了溫暖的山洞,它罩在了葉柳和蕭穀誠緊緊相纏的赤-裸的身軀上,四腿纏繞,脖頸相接,一時靜好。
情事初歇,蕭穀誠愧疚地看著自己鋪在草地的外套上的點點紅梅,這都是葉柳的血……他又看了看葉柳滿身的紅痕紫痕,一時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安慰。
他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傷害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其實蕭穀誠同葉柳一樣,也是第一次,雖然他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但畢竟沒有實戰經驗,在實戰中下手就有些不知道輕重了。
“哪裡痛,我給你揉揉好不好?”蕭穀誠小心翼翼地說道。
葉柳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都可以算得上凶殺現場了,她的手緊緊地攥緊身下的寬大衣裳,費了好大力氣,才控製自己沒有一拳揮過去。
這日子沒法過了,原以為前世就已經很痛了,但沒想到這世和他重新開始,沒有最痛隻有更痛。
這痛不欲生的感覺都比得上第一次用靈液洗髓了,全身骨頭已經散架,手指輕輕一抬,都沒有知覺,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葉柳忘了,年齡大了,尺寸也大了,持久力也不同了。
明明隻快樂了幾分鐘,卻是用幾個時辰的疼痛換來的。她葉柳什麼時候做過這麼虧本的買賣?
但葉柳明白這件事自己也要負責任,如果不是她最開始怕得那麼厲害,他最後也不會那麼殘暴吧?!好像要把她殺死一樣?!
麵對葉柳疑惑的眼神,這回輪到蕭穀誠眼神閃爍了,他用著葉柳給他的藥,老實地給她塗抹身子。
那麼幾個零散的片段,心中不堪的念頭,他想要狠狠弄死她的殘暴心情……還真是不便宣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