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第二年,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你又降臨在我麵前,我就是那時候跟了誠哥。”
“末世第五年,我們組隊去齊城殺二階的金係喪屍,是你把我從它的爪子下救出來。”
“……喪屍潮的時候,也是你把我從喪屍堆裡挖出來,你誇我說,我命大,就算在喪屍堆裡待過,但也沒有被喪屍抓傷。你不知道我多高興。但我不能表現出來,因為誠哥討厭彆人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
……
“你這些年到底幫過我多少次,我都記在心裡呢。哈哈,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是不是都忘了?”
大海一件一件地細數這些年的事情,葉柳聽得十分的心驚。
那些已經時過境遷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卻還能記得那麼清楚,如果她早些知道就好了,那麼她一定會儘量避免今日事情的發生。
“我從來不敢奢想什麼,因為你對哪個男人都是那樣,就算是誠哥你也是淡淡的,我心裡也能夠平衡。可是為什麼你不一直那樣,你為什麼要讓誠哥親你,碰你,最後還答應他的求婚。”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沈大海仰頭長嘯,他的欲-望擴大,心理不平衡,就是從那時候開始。
而這時候,蕭穀誠已經帶人趕到,他見大廳裡的血跡還沒有完全乾涸,又聽到後宅有低響,然後立即趕到了後宅。
“箭來。”蕭穀誠快速奪過旁邊手下的弓箭,然後伸出自己的大掌,手下馬上恭敬地把千斤重箭放在城主的手上。
蕭穀誠曲腿站立,然後略微沉下腰,鷹目瞄準沈大海。
“柳兒,閃開。”蕭穀誠冷聲喝道。
隨著他的一聲喝,羽箭劃破空氣的聲音,嗖嗖震動。
“誠哥,我是真的把你當哥啊。”大海見蕭穀誠趕到,並且拿起弓箭,於是拚命全身力氣大吼,大吼帶動了他胸腔的共鳴。
誠哥這些年待他不薄,有什麼東西都不忘了分他一份。他喜歡什麼東西,向誠哥要,誠哥絕不會不給。
誠哥的好,他也不是不記得,也不是不懷戀在心上。隻是誠哥絕不會和他分享葉柳,誠哥連彆的男人把眼光多放在葉柳身上都受不了。
——可歎,他們的兄弟情不長。
而就在大海吼完那一聲後,他就見羽箭穿破了他的胸膛。
大海知道自己會輸,自己會敗,可是這一場戰必須要打,因為他有些話必須要問葉柳,有些話必須要對葉柳說。
如果沒有今天,那他永遠也問不出,說不出。
沈大海最後一眼望向了葉柳,那些年的音容笑貌,她的肝膽相照,她輕易忘記,他卻忘不了……
很遠的青翠高山之上,艾夏天站在峰頂,手持著望遠鏡,盯著城主府後宅的方向。然後,緩緩的,她笑了笑,重新帶上黑色帷帽立即轉身離開。
這也帶走了一道黑色的美妙倩影。
這次兵變,足夠穀柳城傷筋動骨了,也足夠她來好好策劃一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