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戰心驚的日子並不好過,蕭穀誠的頭頂上就好像懸著一把尖刀,時刻擔心著吊著尖刀的繩索會斷裂,而後尖刀落下,將他劈滅。
“最好的狀態就是這樣嗎?”蕭穀誠想過要尋求彆法,他問五彩石竹,“你不是說過我身上有封印,那麼有沒有可能再次加固封印?”
什麼喪屍王,什麼強悍無敵的能力,什麼沒有弱點……蕭穀誠通通不想要,他隻想守著自己的小女人和調皮的兒子,然後把穀柳城建設好。
“根本不可能,你知道封印喪屍王血脈的代價有多大嗎,十八位功德無量的高人耗儘了自己的畢生精血。他們在封印完成之後發色儘白,原地仙逝。”五彩石竹冷哼一聲,“如今那樣的高人,這世間一個也沒有。”
能被五彩石竹稱做高人者,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了八階。
再次封印,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真他媽的倒黴,怎麼就是我?”蕭穀誠握著手心裡的打火機拋上拋下,他現在已經能把這件事拿出來自嘲了。
“吾看你倒是過得挺好的,”五彩瞥了一眼蕭穀誠,淡淡道,“不要掉以輕心,吾要先回去了,免得葉柳起疑心。”
除了最初獲得消息時,那一閃而過的脆弱,蕭穀誠後來一直表現得不錯。在這一點上,五彩石竹真心佩服這個男人,他骨子裡有些東西,好像令他永遠不會倒下。
嗬嗬,要不好還能怎麼樣,難道天天哭喪著一張臉,讓老婆兒子難過嗎?蕭穀誠在心底淡淡的自嘲。
“嗯,你先回,我再待待。”蕭穀誠對葉柳的說法是出城狩獵,他等會還得去獵一隻四階左右的變異獸。
五彩石竹點點頭,它原地旋轉了一圈,藍色花瓣漂浮起淡淡素雅的藍光。不過瞬間,它就原地消失不見了。
蕭穀誠在隱蔽的山洞裡安靜地待了一會兒,山洞中的黑色影魅壓在他的後背,好像形成了一座如同泰山的背後靈。
良久之後,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才走出山洞去尋找那稀少的四階變異獸。
那聲歎息,凝固在了空氣不流動的山洞中,經久不散。
略帶涼意的勁風吹刮在蕭穀誠的身上,他打量了一下周圍森林的植被分布,發現不久後天氣又要轉涼了,於是打算去尋找一隻皮毛厚的變異獸。
就算隻是三階也行,最重要的是給老婆兒子做一套外襖。
*
中午時,蕭穀誠拖了一隻變異黑熊回來,他把黑熊皮剝下,一係列工序後,再放在庭院裡曬乾。
臥室裡,葉柳從五柳空間裡取出一張完美無瑕疵的白色狐狸皮,平鋪在大床上。
“誠哥,這張白色的給兒子做一件小外襖,你今天打回來的三階黑熊皮,就給你做一件外套怎麼樣?”葉柳一邊想著衣服的款式,一邊撫順白色狐狸毛。
這還是蕭穀誠很久以前送給她的,好多年了。但因為她一直存放在五柳空間的儲物抽屜裡,所以狐狸皮跟剛剝下來似的毛色發亮,純白得沒有一根雜色。
“彆了,給我做什麼,我皮粗肉厚的,”蕭穀誠扯過葉柳的手,順勢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緊摟著她的腰,把頭抵在她的脖頸間,說道,“白色的給你,黑色的給兒子。”
蕭穀誠對著葉柳的脖頸碎吻了一陣,然後拿手在她的高豎衣領處來回比劃,沙啞道:“我今天在深山裡觀察了一下樹葉的生長,發現今天冬天可能特彆冷。這張狐狸毛也不多,你就做一件小披風。剩下的那點料拿來做豎領圍脖,一圈應該正好,到時候還可以遮住一點下巴。”
葉柳的膚色白得跟羊脂玉似的,通透嫩滑,帶上純白的圍脖正好可以把她那潤澤的白色肌膚襯出來。
“柳兒,到時候你一身的白,一定很好看。就算我把你的脖子都親紅了,圍脖一戴,彆人也看不出什麼。”他的聲音已經漸熱,漸低,“到時候我要親,你可不能再攔著。”
“你能不能正經點,天天想這些。”葉柳被蕭穀誠親得全身發軟,暗啐了一聲。
興許她全身發軟不僅是因為他的唇舌太熱,還有他這些平平淡淡的家常話。
“正經又不能當飯吃,我要是跟你一樣正經,銘兒是從哪裡蹦出來的,黑熊皮大,就給兒子做兩套小外套吧。”蕭穀誠惡劣地壞笑。
“那不行,你也得有一套。好了好了,誠哥,我們兩個人都不要推了,我想辦法利用這兩張皮來做三套衣服。”葉柳從蕭穀誠的腿上跳下來,把床上的白色狐狸毛小心地收進五柳空間。
葉柳要再不下來,以蕭穀誠那個性子,那個狀態,他們一下午可能都得在床上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