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穀誠剛獵下一隻五階末期雷係頭狼,沸騰的血液還沒有冷卻,所以連腳下走動的速度也跟著飛快。
“城主,你說,武哥會不會進到了死亡穀?”在死亡穀附近搜尋一圈後,任自達不禁做了如此猜測。
畢竟,很少有異能者能夠拒絕來自死亡穀的誘惑。尤其是高階異能者,更想不斷地突破自己的瓶頸。
這個道理,就跟有錢人想要賺更多錢一樣簡單。
“應該不會,”雖如此說著,但蕭穀誠的口氣也帶著不確定,“武哥性格謹慎穩重,我想他就算想進死亡穀也應該會和我們打個招呼。”
“……阿誠,要不然我們進去看看?死亡穀?”任自達突然叫起了舊稱,無形中就拉進了兩人間的感情,“就去看一眼裡麵到底有什麼,然後馬上出來。”
連任自達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但他就是想進去。死亡穀就好像是個小鉤子,而裡麵的寶貝就是小鉤子上麵的香肉,還滴著勾人口水的香汁,不斷引-誘著他往裡麵探看。
聽到任自達的話,蕭穀誠在某一瞬間也對死亡穀充滿了遐想,但隨即又被他馬上掐斷,“自達,兩個月前,一名四階末期異能者進入了死亡穀,但他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你說,我們依仗著什麼,能夠保證自己一定能出來?”
“我還有老婆孩子,之前已經不斷有人進到死亡穀,然後了無音訊,這已經足夠給我們做警醒了,我想武哥也不是那種剛愎自用的人。”
現如今,全世界的四階末期異能者不過在百人以內,說是鳳毛麟角也不為過。
任自達苦笑一聲,搓了一把臉,說道,“好在你拉住我,我剛剛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迷了心竅,竟然差點害了大家。”
蕭穀誠用力地拍了拍任自達的肩膀,沒有說話。
而在走到死亡穀的豁口時,蕭穀誠隻不過瞄了一眼,就繞道走遠了。那就像個無底洞,一個個人跳進去,然後屍骨無存。
“你看,這是什麼?”過了幾個時辰之後,蕭穀誠總算是在一顆大梧桐樹上發現了線索。
“是武哥身上的布料。”任自達也同樣驚喜道,布料上並沒有血跡,那麼秦武目前還存活的可能性又多了幾分。
“應該就在附近了。”蕭穀誠揮手吩咐手下,“一寸一寸的給我搜,儘早帶回武哥,我們就儘早回穀柳城。”
“這裡,這裡……”一名手下發現了秦武的身影,立即呼叫同伴,可在見識到秦武的慘狀後,他的聲音嘎然而止。
“武哥?”任自達叫了一聲後,也突然停下了腳步。
秦武被牢牢地捆綁在大樹之上,全身鞭痕,血色斑斕,原本他的膚色是偏黑的,可這時因為失血過多,竟然泛起了白色。
他聽到蕭穀誠和任自達等人的聲音,頭顱微微地動了動,但卻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而就在此時,從綁著秦武的大樹上飄落而下幾個人形,立在了秦武的麵前。
這幾個突然從樹上冒出來的人,除了一個人穿白衣,其餘的都是黑衣,所以還算很好認。
見自己兄弟被如此侮辱對待,蕭穀誠的眼角不由泛起了淡淡的紅。可因為評估出對方的實力不弱,他暫時不敢有動作,就怕連累了秦武。
“你們是一夥的?”白衣男人問道,而後嗤笑一聲,“那你們就一起受死吧,你們的朋友可是打擾了我家長輩的靜修。”
“啟少爺,是引雷劍。”這時,一名黑人男人湊到了白衣男人耳邊低聲說道,口氣裡帶著慎重。
誰都知道,這世上隻有一個人會用引雷劍,那就是穀柳城蕭穀誠。
引雷劍,如今已經算是蕭穀誠的一個標誌。
黑衣男人雖不知道啟少爺為什麼要招惹穀柳城蕭穀誠,但他被派在少爺身邊,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候給少爺提聲醒。
“呲,那又怎麼樣,不過是引雷劍唄,不過是蕭穀誠唄,我認識。”白衣男人,也就是烏啟恥笑了一聲。
他這次特意挑釁秦武,進而抓住對方死死折磨,就算想要引出蕭穀誠。
誰讓他欠了那個女人一個人情呢。烏啟的腦中閃現出了一個聘婷倩影,一顧一盼間皆是動人風情。
但想到那個女人的蛇蠍程度,烏啟又馬上搖搖頭,勢必要把那道人影揮去。
烏啟打趣地看向蕭穀誠,內心不禁為蕭穀誠默哀:被那個女人放在心上,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