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幾個小時內傷口能夠迅速愈合,但不可能連道傷疤也沒有吧?
他同樣低頭凝視葉柳手腕間完好的白玉肌膚。
喪屍王唾液果真有著奇效,如今葉柳的手腕上已經看不見任何傷痕,光滑如玉。
“你自我恢複能力好吧?”蕭穀誠反問道。
“對,我倒是忘了。”葉柳笑笑,她的身體經年泡著靈液水,早已與凡人不同。
隨後,葉柳又從蕭穀誠的懷裡站起來,環視了一眼四周,她隻見穀柳城戰士們的屍體橫陳著雪地。
因為大雪凶猛,所以多具屍體已經被大雪完全覆蓋。
“所以,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了嗎?”葉柳黯聲問道,看著曾經作戰的兄弟倒在她的眼前,並不好過。
夜茫茫、雪茫茫的大地,她隻看見他們兩個人。
“不,還有一個女人。”蕭穀誠也跟著站起身來,然後他走向了遠處的靈鼎。
巨鼎的外層此刻已經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白雪,而在那巨鼎之中,還困著一名鵝黃女侍。
蕭穀誠收回了縮小化的靈鼎,不過他在鵝黃女侍還沒有任何反應之時,就將對方一劍斬殺。
“……不留來問話嗎?”葉柳蹙眉說道,“說不定我們能對金景放的情況多了解一些。”
他們就是對金景放了解得太少,才顯得今日這麼被動。
“既然都被拿來犧牲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手下。”蕭穀誠解釋道。
葉柳點點頭,覺得蕭穀誠的話有點道理。
“柳兒,我們先回穀柳城吧?”蕭穀誠說道。
從他吸食葉柳鮮血那一刻起,這裡就形同他的噩夢。如果不是要等著葉柳醒來,他早就離開了。
“等等,我先把這些兄弟的屍體收起來,帶回穀柳城安葬。”葉柳慢步走著。
“好,我們一起。”蕭穀誠讚同道。
收拾好穀柳城兄弟的殘骸之後,蕭穀誠就背著葉柳,深一步、淺一步地走下山。
寬大的足跡陷入了雪地,軟雪承受著兩個人的體重。
“累了嗎?”蕭穀誠感覺葉柳的小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砸在他的肩上,於是如此問道。
“有點,可能是突然失去了太多的血,頭還是有點痛。”葉柳皺眉說道,她的四肢發軟,感覺體內的血液少了將近一半。
“那你先靠著我的肩睡一會,到了穀柳城,我就叫你起來。”蕭穀誠道。
“嗯,好。”葉柳暈沉沉著,可是努力撐著說道,“好在我們這回還算言而有信,答應了銘兒早點回去,果然很早。”
提到兒子,蕭穀誠的心又倏地重了幾分,好似吊著千斤秤砣。
如今的他,真不知道該拿何種態度來麵對老婆兒子。
有沒有一種辦法:可以好好愛他們,又能和他們保持距離。
世間哪得兩全法,誰都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