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穀誠把雙手背在身後，果真沉默下來。
葉柳不懂，他想要把畢生所學都傳授給兒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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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傍晚時，葉柳和蕭穀誠沒有回穀柳城，而是在青山之中就地紮營。
如今他們倆的異能已足夠傲視群雄，所以才敢如此大膽的行事。
晚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蕭家三口就坐在一起聊天說話。
月空之下，蕭銘就坐在媽媽的懷裡，葉柳則和蕭穀誠肩並肩而坐。
兒子是顆開心果，蕭穀誠時不時就想要逗弄一下他。
“蕭銘，你說爸爸媽媽誰厲害？”蕭穀誠狠狠捏了一把兒子的嫩臉。
“一樣厲害。”蕭銘大眼睛彎成圓月形，他可不傻。
“哈哈，當年我爸問我這個問題，我也是這麼答的。”蕭穀誠笑看葉柳，“柳兒，你說是不是每個孩子都會這麼狡猾地回答自己的父親？”
“……”葉柳抿嘴沒有說話，蕭穀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葉柳幼年失父，她父親根本沒有機會問她這樣的話。
於是蕭穀誠攬過葉柳的肩，沉默地表達歉意。
葉柳笑睨了蕭穀誠一眼，“彆這麼小心翼翼地看著我，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早就放下了。而且我爸在天上看到我現在過得這麼好，一定也會開心的。”
“……柳兒，你覺得自己過得好嗎？”蕭穀誠帶著訝然，他一直覺得葉柳很辛苦。畢竟跟著他，她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當然，現在的日子我很滿足了。”葉柳笑答，她嘴裡雖從不說愛，但……
如果不是愛他，她又怎麼會甘心為他做那麼多事情？
聽到這個答案，蕭穀誠第一次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
這也是第一次，他恨他們愛得如此深。
以前隻恨不得多愛一點，再多愛一點，把她永遠綁在自己身邊。但是現在，他才明白過來，原本愛不是占有，而是仁慈。
“我會儘力延續你的快樂。”蕭穀誠幫葉柳把額前的發撥開，如此說道。
“怎麼，說得這麼勉強。”葉柳沒好氣地看了蕭穀誠一眼，蕭穀誠連忙擺手求饒。
第二日，日常的打獵之後，蕭穀誠在暗處悄悄地揮了揮手。
蕭銘收到指令，立即就帶著畢方去遠處的一塊小山坡玩。
“咦，兒子呢？”葉柳反身，就不見了兒子。
“自己玩去了，讓他去鬨騰吧。”蕭穀誠拉扯住葉柳，“彆去管他了，我想和你就兩個人待待。”
“天天在一起啊。”葉柳好笑道。
“我們好久沒這樣了，就隻有我們兩個人。”蕭穀誠攬腰，猛地吻住了葉柳的耳垂。
有了城池，有了兒子，他們倆的精力也漸漸被分散出去。
他不知道還有多少和她共處的時間，但想要抓住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