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穀誠又一粒粒地把那些紐扣解下來……
最開始他的手有些抖,太久沒有解她的扣子了,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有些著急,又不想一下子跳過這個步驟。
每個過程對他來說是折磨的,但也是美好的。
如同他們的相愛,痛苦與快樂並存。
“我教你。”葉柳低聲道。她抓住蕭穀誠骨節分明的大掌,引導著他解扣子。
她如同教導稚嫩的不知世事的嬰兒,細致得不可思議。
等到蕭穀誠把所有的紐扣都解開,他就猴急地吻住她……
書桌上的文件被嘩啦啦地掃落在地,墨水瓶破裂,黑色墨汁傾流而下,染黑了地板,他把半****的她放倒在了平滑的書桌上……
過了約莫五六分鐘,蕭穀誠抬起漲得通紅的臉,眼神急迫,對著葉柳道,“套呢?你空間裡是不是有套?”
葉柳一邊撫摸著蕭穀誠的硬發,一邊沉默地從五柳空間裡取出保險套遞給蕭穀誠。
書房很安靜,葉柳連聲喘息也沒有,所以也就顯得蕭穀誠的粗喘尤其明顯。
他急迫地撕掉套的包裝,急迫地往自己身上套。可在最後那一下,在那臨門一腳,他還是把套扯掉,扔在了地上。
“啊!”蕭穀誠蹲下身,抱住頭痛苦地吼道。
做不到,做不到,他還是做不到。
他比艾滋病患者還恐怖,他為什麼要害她?
“怎麼了?”葉柳目睹了蕭穀誠全程的掙紮,她輕移身子,來到他身邊,輕捏住了他通紅的耳垂。
“柳兒,我對不起你,連最起碼的女人幸福我都不能給你。”蕭穀誠把頭窩在葉柳的脖頸處,痛苦說道。
“……我對這種事又不癡迷,不做就不做,沒事。”葉柳抱住了蕭穀誠的頭,在他粗硬的黑發上吻著。
他的頭發都紮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臉很痛,可除了痛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好心疼,好心疼他。
如果不能做,對他的傷害才是最大的吧。
“怎麼可能真的無所謂!”蕭穀誠低喃道,這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需求。
“我好窩囊,以前我還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可我現在連個男人都不是了。”他痛苦地把頭埋得更深。
他應該遠離他們母子,越遠越好,可就是因為太過貪圖那些瑣屑的溫暖,所以不願意離開。每天和他們母子一起生活,每天和他們母子在一個餐桌上吃飯,每天和她同床共枕……
要是一個不小心,他隨時會害死他們母子。
他的一滴血,就會造成萬劫不複的下場。
“你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葉柳尋到蕭穀誠的唇,他們如同溺死的人般瘋狂接吻。
“在我心裡,你就是個男人,”而後,她又含住他滾動的喉結,“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出事了啊!”
葉柳儘量平靜說道:“但你不說,還作死的瞞,我就算著急又怎麼辦,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幫你。”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出事了,還出的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