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繞脖,葉柳附在蕭穀誠耳邊輕聲道:“我都知道了,所以啊,你給我乖點。”
乖乖地不要再推開她,乖乖地讓一家人享受這一刻的安逸。
靜靜擁抱了很久,好像再抱下去就是天荒地老了,於是葉柳拍了一下兒子的小屁股,吩咐道:“銘兒,你自己先去一邊練習,爸爸媽媽有些事情要談。”
“那爸爸媽媽要答應我,不能打架,不然我會哭給你們看。”蕭銘狡黠說道,一下子就從爸爸的手臂上跳了下來。
“知道了,你看這樣好不好?”葉柳傾身,吻住了蕭穀誠的唇角,然後笑看著兒子。
“好,嘿嘿,那我先到後院去。”蕭銘大人似的滿意點頭,飛一般地跑掉了。
等到庭院裡隻剩下了蕭穀誠和葉柳,他們默默對峙,陽光把兩人包在同一個光圈裡。
後來還是葉柳先開口了,她的說話聲音有些飄忽,“不管是我們當初戀愛,還是結婚後的生活,好像都是你主動為多,而我一直在理所當然地享受。”
一邊說著,她還把眼神移到了遠處,不敢與他對視。
“……我甘心情願的,和你又有什麼關係。而且你疏遠我,冷淡我,也是有你自己的原因。”
“原來你剛剛真的在外麵,”葉柳真正冷靜下來時,是何等是七竅玲瓏心。透過蕭穀誠的一句話,她就能很快反應過來他的潛在意義。
更何況,一起生活過幾十年,她早已對他的味道熟悉無比。當時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但又因為力量懸殊,而不能確認。
“銘兒……”葉柳想要解釋些什麼,她更寧願相信兒子那時的決定是無心的。
“何必去揣測人心。我從不認識什麼青龍神,我隻知道蕭銘是我的兒子,他的骨子裡流著我的血。”蕭穀誠道。
葉柳的眼波裡蕩漾著不一樣的氤氳水波,她看得出來,他並沒有撒謊。
“……你把蕭銘支走,是要和我說什麼?”蕭穀誠被葉柳看得全身酥麻,於是咳嗽一聲,主動問道。
葉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誘人,帶著點水,帶著點透。明明是那麼清純的麵容,可當那眼裡含著淡淡霧氣時,卻蔓延著蠱惑人心的嬌媚。
“為什麼我們要內鬥?”葉柳沒有馬上回答蕭穀誠的問題,而是先反問道。
她的眼底瀲灩四射,整個人都散發著獨一份的氣質,“我想了想,我們現在的狀態不就是他們想要看到了嗎?他們想要我們夫妻自相殘殺。”
葉柳背手而立,凝視遠處的如同山水潑墨的青山。
在這三天之中,葉柳把腦海裡的線索一件一件地理清。再結合五彩石竹的話,所有事情都在她的腦裡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網。
此刻,他們夫妻更應該做的就是找出金景放和艾夏天,進而把他們消滅掉。
“誠哥,我們的共同敵人是金景放和艾夏天,而不是無止休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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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道理,他們因為太過在乎彼此,所以反而把最關鍵的東西丟掉,而不斷地糾結那些旁枝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