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敲響時,葉柳和蕭穀誠對視一眼,而後她放開他,走去開門。
“楚先生,楚夫人,請問你們準備好了嗎?”盧家下人恭敬詢問,他好像看到了眼前女人的眼角有微紅的跡象。
“好了,再稍等片刻。”葉柳說完,就把門給關上了。
她先把酒店房間裡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收進五柳空間裡,再走向蕭穀誠。她蹲下身,把下巴搭在蕭穀誠的大腿上,說道:“誠哥,我們該走了,你剛剛喝了血,還能支持七天。”
蕭穀誠闔著眼眸,靜寂得猶如一塊頑石。
在這七天內,他不會發狂。
現實遠比想象得更血淋淋,他要保持清醒,必須飲自己女人的血。
他該與她水-乳交融,但方式不該如此不堪,如此殘酷。
或許死亡穀可以救他,他隻想獲得重新擁抱她的權利。
難嗎?百分之五十的存活率!!!
“嗯,走吧。”待蕭穀誠重新睜開眸子後,裡麵已經恢複了一片平靜。
他站起身來,率先走在了前麵。
被甩在身後的葉柳最開始有些愣,而後馬上追上。
他恐怕心裡有些怨她,怨她引-誘他吸她的血吧。
其實葉柳都不明白,他到底在堅持什麼?
反正都這樣了,都是喝血而已,喝她的血和喝彆人的血有什麼區彆?
七天才半碗血而已,她的身體完全可以支撐得住。
如果他喝了她的血,那麼他們之間無形的牽絆會更強,不管在什麼地方,不管在什麼時間,任何東西都無法讓他們分離。
骨頭山,秘境四周,盧家主和假蕭穀誠在光膜旁一邊認真研究,一邊等待著下一個月圓之夜。
但盧家主的美好願望可能要落空了,因為光膜附近始終有那麼多人守著,人人都希冀著得到傳說中的寶貝。
隻要月圓之夜來到,那麼月夜時光膜會變薄的秘密自然會人儘皆知。
“你不去看看嗎?”葉柳用下巴指著盧家主的方向,詢問蕭穀誠。
蕭穀誠正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腳曲起,躺在青色大石上曬太陽。
很奇怪,蕭穀誠明明是喪屍王,需要吸血,有英俊的相貌,類似於西方的吸血鬼,可他卻能夠做日光浴?
整個秘境附近,恐怕隻有蕭穀誠最悠哉了,其他人都在使出渾身勁破開秘境。
夫唱婦隨,葉柳隻得跟著蕭穀誠站在遠處,不過與蕭穀誠的享受不同,葉柳的手腳有些閒得發黴。
“蕭城主不是在那裡嗎?等看蕭城主能不能成功再說吧?”蕭穀誠懶洋洋道,在他說話間,牙齒咬破草徑,清苦的草汁迅速蔓延在他的舌麵。
在吸食了葉柳的血液之後,蕭穀誠的全身都處在一種無比舒適的狀態。
有了強烈的對比之後,蕭穀誠才知道自己以前喝的血庫血都是豬食,而葉柳的新鮮血液猶如盛宴。
“那個人?”原諒她不屑的語氣,那個男人頂著她丈夫的麵貌,卻連她丈夫十分之一的能力都沒達到。
替身雖替他們夫妻解決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葉柳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有沒有眩暈的感覺?”聽見葉柳維護自己,蕭穀誠不禁伸手一拉,把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沒有,真的。”葉柳低聲答道,放鬆自己倒在他的懷裡。
人體的血液會循環生產,七日半碗血,絕對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沒事也多曬曬太陽,補充鈣物質。”他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強硬地讓她和他一起偷懶。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葉柳問道,蕭穀誠的態度這麼篤定,一定是有些事瞞著她了。
“破不開的,那個結下結界的人比這裡所有人都強,包括你我。”蕭穀誠道,“不過它既然已經浮出世麵,那麼一定有解開的方式,隻是需要契機。柳兒,你放心,我不會讓彆人奪走屬於你的東西。”
“好吧,曬太陽。”葉柳見蕭穀誠已經放下了之前的那件事,心裡鬆了口氣。
她不得不承認,蕭穀誠有一個很值得稱道的優點,他為人豁達,氣性不大,不管是多麼難解的事情,他最終都能自己想通。
有個這樣的老公,得益的是當然葉柳。
等到蕭穀誠和葉柳睡了一個太陽午覺起來,光膜附近的人還在搗鼓。
夜幕來臨之時,假蕭穀誠臉色都青了,顯然不甘心自己做了這麼長的無用功,而盧家主在旁邊不斷擦冷汗,畢竟他打從心底懼怕蕭城主。
“蕭城主,咱們不要著急。你看,彆人都沒有破開,也不關你的事情。”到頭來,盧家主還得在那裡勸慰假蕭穀誠。
“快要到月圓之夜了,”葉柳抬頭看了一眼星空,灰白的天空布滿了微薄的星子,而朦朧的淡白色月牙則有越發脹大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