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在一起那會,他就會做做,做做,然後說很多情話,說要把她捆在身邊,說讓她哪裡都不去……
現在那些事做不了,那些話也說不出口了。
“誠哥,我睡不著。”葉柳望著天花板,時間越向前推移,她內心的空洞就越大。
就好像在將來的某一天,他真的會離開,而她依舊什麼都做不了。
“……有吉他嗎?我給你唱首歌吧。”良久之後,蕭穀誠如此說道。
“好像有,我找找。”葉柳用神識往五柳空間裡一搜,竟然真被她搜出了一把吉他。
這些年來,她一看到有用的物件就往五柳空間扔,現在裡麵什麼都有。
蕭穀誠就這麼半躺在床上,抱著吉他試調了幾下,而葉柳則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
“有什麼想聽的嗎?”蕭穀誠偏頭問向葉柳。
“什麼曲子能安眠,就唱什麼吧。”葉柳淡淡道。
隨即,優雅沙啞的嗓音緩緩響起……
……
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彆人怎麼想
……
我愛你,是忠於自己,忠於愛情的信仰
我愛你,是來自靈魂,來自生命的力量
在遙遠的地方,你是否一樣,聽見我的呼喊
……
他不管走在何方,心都會和她在一起。
不知何時,房間裡響起了壓抑的低泣聲,嗓子尖都在低顫,揉碎了一臉的悲傷。
“……你是存心的吧,說好的安眠呢?”葉柳哭著哭著,又笑了出來,她使勁地拍打他鋼鐵般的胸膛。
“其他的歌都不會唱了,現在就會這一首。要不我再想想?隻是其他曲子可能會走調。”蕭穀誠無奈道,這些年城池事務太忙,好久不玩了,曲子什麼也忘光了。
還記得這首,隻是因為這首歌在他心裡唱過無數遍,韻律刻在他的腦海裡,抹不去。
“……不要走,好不好?”
相擁著數十分鐘,蕭穀誠還以為葉柳快要睡了,哪知道就在此時,他的胸膛裡冒出了這樣一句請求。
他的錯,他讓她變成了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