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舞徑直走向蕭穀誠,原本蕭穀誠身側的國字形男人一見幸舞到來,立即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她,還恭敬地叫了一聲“幸舞小姐”。
幸舞笑著點頭,順勢坐在蕭穀誠身邊,低聲叫了一聲誠哥,蕭穀誠也微點頭應了。
“臉色怎麼這麼白,是不是前一陣子的病情還沒有好?”說著,她就伸出手,輕柔地罩在了蕭穀誠的額頭上,再把手罩在自己的額頭上,比較了一下溫度。
蕭穀誠無聲地擋下幸舞的右手,幸舞故意冷下了臉,沒好氣道:“我的誠哥,你還在生病,能不要這麼拚嗎?真是彆扭。”
“蕭大人臉色這麼不好,怎麼也沒人熬碗藥?”幸舞這一聲下去,立即有黑衣手下領命,前去煎藥。
葉柳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雖微顫,但還是決定等蕭穀誠把一切親口告知她,再做選擇。
過了一會兒,幸舞的目光從蕭穀誠的身上調轉開,也就看到了蕭穀誠另一側的葉柳,她大方地笑了笑,不緊不慢道。
“你好,你是葉柳吧,我早就聽誠哥聽過你。對了,誠哥向你解釋過沒有?”
說到這,幸舞眨了眨眼,又佯裝神秘地說道,“看樣子沒有,沒事,等會兒我單獨向你解釋。”
吸氧能讓人呼吸順暢,減輕壓力,幸舞給人的感覺同樣如此,她的一顰一笑好似都讓人不能討厭。
但就算幸舞笑得如此美好燦爛,葉柳還是喜歡不上她。
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因為她和蕭穀誠之間那牽扯的關係。葉柳心想著。
……
等所有人歇下去之後,幸舞果然來到了葉柳的臨時帳篷,
為了最大化的節省資源,所以蕭銘和葉柳睡在一起,蕭銘冷冷地看著媽媽接待幸舞,這個傳說中蕭穀誠新娶的女人。
應該也不是傳說,畢竟蕭銘見蕭穀誠從頭到尾都沒有反駁。
就這一點,足夠蕭銘恨蕭穀誠了。
多少次了,他看見媽媽偷偷地發呆,偷偷地走到以前的臥室門前……連他自己也因為想爸爸哭過那麼多次,可爸爸卻一聲不吭的埋了一顆大炸彈。
“你好。”幸舞一進到帳篷,第一件事就是笑著伸出自己的友誼之手。
葉柳沒有接受,她還沒有那麼大度,和蕭穀誠名義上的妻子共處一室。如今還待在這裡,隻是希望能有機會和蕭穀誠單獨的、兩個人聊一次。
不過幸舞看起來是個很大度的女人,就算葉柳沒有回握,她也隻是笑笑,表示了解。
“葉姑娘坐啊,恐怕你也知道了,我和誠哥不日前已經大婚。”幸舞率先坐到簡陋的木桌前,笑著給自己和葉柳倒了一杯冷茶。
葉柳也想看看對方要和她說什麼,於是坐了下來。
“真是的,他們怎麼能這麼伺候,竟然給葉姑娘冷茶?”幸舞微抿了一口茶水,就皺著眉頭放下了,“你是誠哥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應該像伺候我一樣伺候你。”
葉柳沒有回話,靜待下文。
“對了,誠哥向你解釋過沒有?”幸舞突地道。
“……解釋什麼?”
“在靈之大陸是不承認外麵的關係的,你現在找來,好像有些麻煩啊!”
“……”
“葉姑娘,你知道我們三個人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葉柳早就想到對方來意不會簡單,也在肚腹中準備好了應對之策,以靜製萬動。
“不太好算大小啊。你看,要是在外麵的世界,你是當之無愧的大老婆。可要是在靈之大陸,你隻能算個第三者,插入彆人家庭的第三者,說起來,我和誠哥才新婚沒多久。可是啊,誠哥又對你有那麼多年的感情在,你們還有個兒子這麼大了,我要是讓你做小,誠哥會覺得委屈了你,但要是讓你做大,父親又絕對不可能答應的……”幸舞為難地拉下臉。
“葉姑娘可能不知道吧,驅魔軍都是我父親的人,我和誠哥也隻能聽我父親的命令行事。”
星眸半眯,葉柳打量眼前的女人,手一伸,然後做出了送客的姿勢,如果這個女人不能對她說些實質性的消息,她寧願聽蕭穀誠親口對她說。
可是沒辦法否認,葉柳還是被惡心到了,第三者,第三者……
但就在這時候,幸舞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起來就像剛惡作劇完的小孩。
“哈哈哈,柳兒,你不會這麼單純被我騙了吧。我比你大,這麼叫你你不介意吧。其實我剛剛的話都是騙你的,我和誠哥就是假結婚,實在是父親太強勢了,反抗不了。”幸舞狡黠道。
“嚇著你了吧,真的嚇到了嗎,我就是愛玩了一點,你彆介意。”
可葉柳卻笑不出來,反而後背升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在剛才那麼一瞬間,她的情緒竟然被對方控製著走了,她在盛怒,在狂躁……
頓了頓,幸舞又看著葉柳無比嚴肅道:“柳兒,實際上我今夜來你這裡,隻是想告訴你,我和誠哥隻是兄弟,上戰場的那種兄弟,其他的事都是彆人子虛烏有傳的,你千萬彆懷疑他對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