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雖沒有阻擋蕭銘和蕭穀誠親近,可讓她去和蕭穀誠親近,她是萬萬做不到的,所以她坐得遠遠的。
“我想,你會需要這個。”康家健走過來,遞給葉柳一瓶烈酒,與葉柳一起席地而坐。
葉柳笑著接過,“真好,這時候沒有比喝酒更痛快的事情了。”
“他,是那個嗎?”康家健喝一口酒,望著天絨般無星的黑色天空,在夜色的配合下,嗓音異常好聽,“我記得我剛跟你的時候,你夜裡天天哭,偶爾還說夢裡,應該就是他吧。”
都已經那麼久遠的事情,葉柳也能夠拿出來自嘲了,大方道:“我還真沒想到,我以前那麼沒出息,還有說夢話的毛病。不過,你嘴巴也夠嚴的,從沒跟我說過。”
康家健對她和蕭穀誠之間的事情知之甚詳,也沒有什麼好瞞的。
“以前不能說,現在能說了。”康家健笑,以前不提,也是不想葉柳尷尬,不過現在不會了。
隨後兩個人喝酒,間或說了幾句閒話。
“……康家健,你對現在的他有什麼感覺嗎?”倏地,葉柳沒有任何預兆地提出這個問題,她愣愣地看向前方,眼神沒有焦距。
其實她很早就想問了,不過沒有可問的人,烏圓不行,蕭銘不行,那就隻有康家健了。
她腦袋很亂,好亂好亂,又無法用言語表示。
“他嗎?眼神變了,以前他看我的時候,都帶著很深的戒備和敵意。現在的話,眼裡沒有我。”康家健淡淡道,儘量中肯。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在乎才會怕失去,以前他在乎我,就會怕我跟你走。”葉柳自嘲一聲,望向遠處的蕭穀誠,蕭穀誠也正巧望過來,他們倆視線對撞,兩人又若無其事的同時移開。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葉柳,我想以前蕭穀誠有句話說得很對。”
“什麼?”
“你有事喜歡憋在心裡。”
“……”
“有什麼想說的,就和他說吧,不管是恨還是愛,都和他說清楚。”康家健道,“你現在很痛苦,不要這樣。”
康家健伸手,幫葉柳把緊皺的眉頭撫平,然後身子微向後仰,笑道:“嗯,這樣好看多了。”
感受到康家健的善意,葉柳也跟著笑了笑,可她的心還是沉重的。
說清楚哪有那麼容易,把變成膿包的傷口撕開,再重新刮骨療傷嗎?
何必再痛一回,反正膿包已經不痛了。
……
過了三日,一行五人總算是來到了蕭穀誠所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