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幾乎是憑身體的直覺,就能夠斷定身側此人不是蕭穀誠。
蕭穀誠身上哪有這麼難聞的味道。
“你這是怎麼了?無緣無故說我是怪物。”身側男人靠近葉柳,那股子檀腥味好像更濃了,令葉柳想要嘔吐。
怕對方傷害自己和兒子,葉柳連忙帶著兒子往後退了好幾步,同時拿出了青龍劍,直指對方,嚴聲威脅道:“不要再過來,不然我絕不會客氣。”
連葉柳都知道,自己這尖利的聲音色厲內荏的很。
現在蕭穀誠不知去向,極有可能是被這怪物用什麼法子困住了,而自己帶著戰鬥力中等的兒子,受了製約,隻得凡事萬分小心。
“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對方臉上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並且手指還微微抬起,撫摸著臉部輪廓。
它是水潭怪,生生世世都居住在萬獸穴中。水本是無形,自然可以幻化成任何模樣,但周邊異獸好像都知道它的可怕,從不靠近它,它也就沒有可以幻化的活的參照物。
前幾日,它在看到一個漂亮女人走過來的時候,萬分驚喜,可這女人實力深不可測,它不敢冒險吞噬她,於是暫且按兵不動。
好在沒過多久,女人就又帶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孩子走了過來,它幾乎都不用想,就把那個孩子當做了目標。
一個凶猛的浪花打過去,把女人男人和孩子都拖下了水潭,就在它想要把那個孩子吞掉的時候,男人快速遊了過去,打了它一記重拳,一個用力就把孩子頂上了水麵。
那男人危險異常,它不敢與對方多做糾纏,隻得用水中分身把男人纏住……它想著等它幻化成男人的模樣,帶著女人和孩子走遠,就能體會那未知神秘的人類生活了。
哪知道他才和女人說了一句話,就被認了出來。
水潭怪怎麼也想不通,它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它明明幻化成了對方的模樣,聲帶也是一樣,不應該啊!
葉柳心焦無比,眼神不斷往水潭瞄去。
隻盼著蕭穀誠不要出事,早點出來,她有種直覺,蕭穀誠並沒有遇害。
其實以蕭穀誠的實力,這世上能傷得了他的人已經屈指可數。
“媽媽,我想起來了,當時捆住我雙手雙腳的東西就有它身上這個味道。”連蕭銘都察覺到了不對勁,氣惱地直盯著水潭怪。
怪物,快把他爸爸還回來。
雖然這個水潭怪有他爸爸的模樣,有他爸爸的聲音,但根本就沒有他爸爸的眼神和味道。
這就是人和怪物的區彆所在,人是講感情的,神經樞紐複雜,會哭會笑,而怪物大多數是直線思考,不懂得感情為何物。
水潭怪見事情已敗露,乾脆不再演戲,直接扭曲了俊臉,吐出冰冷至極的水柱襲擊葉柳和蕭銘。
這水柱怪得很,凝而不散,那些個水珠就跟水刀子一樣,銳利無比,竟然有思想一樣直追著葉柳和蕭銘打,葉柳要應付水柱,連接近水潭怪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