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景放也跟著迷亂了,是啊,他愛的是遠古時期的那個小師妹,善良美好,永遠乾乾淨淨的,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
可眼前的這個葉柳呢,她刻薄惡毒,她的手上甚至沾滿了鮮血,一個手上有著無數鮮血而麵不改色的女人,他根本不想要眼前的這個葉柳,
她隻是小師妹的替身而已,她不過是和他的小師妹有點點的相似。
“你錯了,你知道嗎?我偶爾做夢,夢到我的遠古前世,那個她告訴我,就算你最後那麼對待她,囚禁她,抽她的血,她還是不恨你,你是她的大師兄,永遠都是。她始終記得是你養大了她,是你教她走路,是你在她的童年和少女時期陪伴著她。可是沒辦法,她隻是把你當哥哥,把你當成大師兄。”
“她說,她不恨我?”金景放喃喃道,他的思維都被遠古時代占據了,所以代入得很深。
不像葉柳,她還能夠抽離出來。
“對,她不恨你。”其實葉柳沒夢見過遠古時代的那個她,但她憑本能地覺得對方是這樣想的。
“她說,你是個很有抱負的人,你的目光比師父更長遠。她相信,總有一天會造福世人……”葉柳通過一絲旁枝末節,慢慢地述說著。
其實她得到的記憶也是很零碎的,並不全麵,可是她會聯想,會感受遠古時期的那個她的情緒,儘量做到真實可靠。
“她還說了什麼?都告訴我。”金景放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他不禁握著葉柳的雙臂,顯然真的相信葉柳曾夢見了遠古時期的那個她。
……
遠處的幾千米外。
“報告蕭長官,前方有異動,那個壞叔叔抓住媽媽的手臂了。”蕭銘像打了雞血一樣,兩眼炯炯地看著蕭穀誠。
“蕭長官,我們現在行動嗎?”蕭銘已經迫不及待了,姿勢都擺好了,就想往前衝衝衝。
蕭穀誠同樣看到了,他連忙扯住往向奔的兒子。
“再看看,還沒到時機。”其實是摩離還沒引出來,現在出去沒意義。
蕭穀誠現在明白葉柳當媽的心情了,兒子太調皮,很難管。
“那好吧,我再觀察觀察。”蕭銘又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崗位上,眼對著望遠鏡,眼神炯炯的。
……
葉柳見金景放的模樣,就知道他愛極了遠古時代的那個她。
搞得連葉柳自己都在想,遠古時候的那個她真的那麼好嗎,為什麼這麼多男人愛?蕭穀誠,金景放,康家健都是因為遠古時代的那個她,而對她有某種移情心理吧。
“她是什麼人,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畢竟,她是你一手養大的。”葉柳平靜道,“她說,你曾經是個很善良的人,路見不平還會拔刀相助,所以當你最後做下那些惡事的時候,她首先懷疑是對方誤會你了。所以當你最後想要囚禁她的時候,她才會一絲防備也沒有,因為她始終不相信你會傷害她。”
“金景放,或者叫你金元,你明白的,你最明白她的對不對?她從不會去怨恨任何人,有什麼事情她總是先想到是不是自己做錯了,而不是去怪罪彆人。她是你養大的,她的性格是你一手塑造的,是由你影響了她,她那麼善良,你應該也差不到哪去……”說到後麵,連葉柳自己都動情了。
她想,或許遠古時代的那個她,值得那麼多男人愛,是因為那個她是真的善良吧。
“說吧,你今天演這戲,到底是想要我幫你乾什麼?”金景放冷眼直視葉柳。
他產生了移情心理,所以一開始才會覺得眼前這個葉柳十分的熟悉,後麵才會一步步的想要擁有她,可她終究不是她心底的那個模樣了。
就算他自身沾滿鮮血,他也忍受不了這個沾滿鮮血的她。
在他心裡,他愛的那個女孩,善良,美好,純真。
而眼前的葉柳,已經在末世的影響下把那一切都拋棄了。
其實金景放錯了,葉柳的美好並不是丟失了,而是隱藏了起來。她沒有那麼多濫好心,所以隻把最好的心意留給最愛的家人。
“你猜到了對嗎?”葉柳反問道,和聰明人說話才是最累的。
“你想要我幫你引出摩離?”金景放冷笑,“就算引出來又怎麼樣,你能殺得了他嗎?我現在為他辦事,依附著他,要是他出事了,我不是更加不保?”
“今日要不是你跟我說要把小師妹的事情告訴我,我也不會出來。就這樣吧。”金景放沒再看葉柳,就打算離開。
就算是要攔,也要看葉柳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會答應的,你不需要依附任何人,也能靠自己活下去。”葉柳道,“這才是你,金元,金氏一族的創派人,發明了多種奇妙詭異之術的金元。不論經過幾世的轉世,你還是你,永遠不會變的。”
葉柳也不知道自己大膽地叫出金元的名字,到底會不會戳中對方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