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和康家健相互扶持著,蕭穀誠抱著蕭銘,烏圓獨自走著。
葉柳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忍著暈眩,忍著翻天倒地的五臟四俯,她走著……
等到她頭不痛腿不軟的時候,她知道,她終於過了蕭穀誠所說的第一道關卡。
謝天謝地!葉柳第一件事就是衝過去看兒子。
但葉柳還沒碰到蕭銘,蕭銘就從蕭穀誠的懷裡跳出來,輕柔地撫著蕭穀誠的胸口,著急問道:“爸爸,你怎麼了,我感覺你心跳得好不正常。”
蕭銘太著急了,眼眶冒出了紅血絲,裡麵含著諾大的淚滴,但始終沒有滴下來。
與此同時,葉柳也注意到了蕭穀誠的不對勁,她立即從五柳空間裡拿出一小瓶配了草藥的靈液,給蕭穀誠灌下去。
這瓶靈液好似把蕭穀誠方才積壓的內傷都激發了出來,他連咳出好幾口黑血,血裡帶著腥臭。
見到這血,葉柳才清晰地明白,蕭穀誠之前抱著蕭銘到底有多危險!
簡直就是忍常人所不能忍!
“蕭銘,你讓開,讓媽媽來。”葉柳扒下蕭穀誠的上衣,露出他肌理如鑿的上身,隨後她快速坐在他身後,調動內息幫他調整好紊亂的內息……
蕭銘在旁邊緊咬著下唇,齒痕旁還泛起了白色。
如果不是他太無能,爸爸就不會為了保護他受這麼重的傷了。
他要變強,變強……
可該死的,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和爸爸一樣強?
就在此刻,在強大的心思施壓下,蕭銘的眼眸極快地一閃而逝什麼。
數個時辰後,葉柳滿頭大汗的站起來,扶著蒼白著麵孔的蕭穀誠靠樹躺好。
“我們先原地休息,等蕭穀誠傷好之後再繼續行動。”現在蕭穀誠還躺著,一切的決定都由葉柳來做,蕭穀誠有心反駁,被葉柳冷眼一瞪,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吧,老婆氣勢太強也怪不了彆人,隻能怪自己福氣太好。
“這應該快要接近生命樹了吧,靈氣真純。”烏圓不由喃喃道,他深呼吸一口氣,果然感到空氣裡的氣息無比純淨。
前所未有的純淨。
“還要等很久,生命樹並不是那麼好接近的。”蕭穀誠沙啞著嗓子,淡淡提點。
說實話,蕭穀誠對烏圓,很防備。
蕭穀誠一直在伺機找機會解決烏圓,但都被葉柳若有若無攔去了。
葉柳認為烏圓並無過錯,還和以前那個蕭穀誠關係很好,所以現在蕭穀誠的殺意太過突兀。
蕭穀誠承認烏圓暫時還沒有害葉柳的舉動,他隻是以防萬一而已。
“你好好養傷,等你緩過來了我們再走。”烏圓好言勸說著蕭穀誠。
蕭穀誠淡淡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他是得把傷養好。
不過隻是受這麼點傷,就能護住兒子,蕭穀誠覺得很值。
蕭銘始終像隻可憐巴巴的小狼狗一樣守著蕭穀誠,圍著蕭穀誠打轉。譬如,隻要蕭穀誠稍微露出點想喝水的痕跡,蕭銘就馬上去媽媽那裡拿靈液水……
蕭穀誠笑著摸了摸蕭銘的軟發,還能反過來安慰兒子,“隻是看起來很嚴重而已,隻要稍做休息,馬上就會好的。”
蕭穀誠這話倒不是誆蕭銘,那第一道關卡隻是對人的心理迫害很大,對身體傷害倒是一般,走過來之後還有豐富的靈氣補充身體,所以恢複也隻是時間問題。
但蕭銘就是不信,反正一直守著蕭穀誠。
蕭銘想,他每次為了不拖累父母,每次受重傷,都會強忍著,爸爸也一定是這樣。
蕭穀誠正對蕭銘滿心喜愛,怎麼看也看不夠,所以在蕭銘硬要守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也就順著了。
“柳丫頭,原來每次你拿出來的食物都不是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來的,我之前倒是托你的福了。”見葉柳在一旁查探周圍的情況,烏圓走近道。
此時,蕭穀誠正席地而坐,康家健也雙手抱胸,背靠著大樹。聽見烏圓這話,兩個男人誰也沒說什麼。
他們又能說什麼,五柳空間是葉柳的,這麼一件小事僅憑葉柳自己也能處理好。
“哪有什麼能裝人的空間,不過是哄著人玩而已。”葉柳淡淡道。
雖然烏圓聽見了金景放的話,但並不代表她就得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