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快步回到城主樓之後,就立即發出快報,把蕭信已經能夠站起來的消息告訴蕭穀誠。
以蕭信那種頑強不屈服的性子,隻要能站起來,那麼離完全康複也不遠了。
她隻盼望著蕭穀誠早日勝利歸來,見到站起來談笑風聲的蕭信。
她知道,蕭穀誠一直自愧於曾對蕭信的態度太過冷酷,枉為人子。
如果蕭穀誠和蕭信完全冰釋前嫌,那麼蕭穀誠的心境必定會比曾經更加開闊。
想著,葉柳牽唇一笑,衷心地為蕭穀誠感到開心。
……
蕭穀誠向葉柳要到了暫時調遣肖笛的權利。
而後,蕭穀誠的人和肖笛的人相互配合,有好幾次都差點追蹤到逸的下落,但卓問天的布局實在是太過縝密,每次都被那些人險險逃脫過去了。
“派人去和長老院的人牽頭,這次我還真和卓問天玩上了。”如深淵般的銳眸閃現出冷光,蕭穀誠嘴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邪氣匪然。
他這回還真是對文都的卓問天產生了那麼一丁點興趣。
最開始,蕭穀誠想要對付卓問天,是因為前世時卓問天曾傷害過葉柳和蕭銘,仇恨雖有,但沒有那麼深刻。
但這時,蕭穀誠想要對付卓問天,卻恰恰是對方拿八階喪屍做實驗,導致幾百人幾千人受感染,大批人的人接連死去。
而卓問天連解決的辦法都拿不出來,隻是一個勁地想著轉移逸,想要推脫自己的責任。
要不是有葉柳連夜提供的靈液水,怕是蕭家軍早就遭秧,死傷無數了。
那都是曾跟著他縱橫無數戰場的生死兄弟!
這份仇恨,更實在,更深刻,也更加真實。
“是。”一名手下連忙領命下去。
“蕭城主,今日追蹤失敗,我們明日再繼續?”肖笛恭敬地問道,低垂著眉,沒有直視蕭穀誠。
葉柳討厭公私不分,葉柳討厭有人覬覦自己……可這些規則,都不適合用在蕭穀誠身上。
葉柳對蕭穀誠永遠是最特彆的,蕭穀誠做下的事情,都可以成為特例。
蕭穀誠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
他早就知道肖笛,畢竟肖笛跟了葉柳那麼久,還一直沒有娶親。
而且男人最懂男人,不管肖笛掩飾得多好,蕭穀誠都看得出來,肖笛對葉柳有那麼一點意思。
如果是以前的蕭穀誠的話,他或許還會為有其他男人覬覦葉柳而吃醋,但現如今已經不會了。
他對自己和對葉柳都有了底氣。
曾經,他的醋意那麼重那麼濃,是因為他覺得葉柳太過虛無縹緲,總是給他一種抓不住的感覺。
但現在……
蕭穀誠嘴角的笑意不自覺地擴大,現在,他和葉柳算得上真正的心與心相貼,所以他的寬恕心也大了些。
反正葉柳是屬於他的,誰也搶不走。
相處的時日越久,蕭穀誠越是如此篤定。
蕭穀誠一邊派人去文都和長老院接頭,助長老院對付卓問天,令卓問天分身乏術。
另一方麵,蕭穀誠又繼續和肖笛的秘密部隊尋探八階喪屍逸的下落。
卓問天的精力被分散出去,轉移逸的防守就有所疏忽了。
又過了三日,蕭穀誠總算是追蹤到了逸的真正下落。
但蕭穀誠找到逸時,逸已經全身都被折磨成了不成人形,白皙細膩的肌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散發著異味的黃青紫膿包,飛瀑般的長黑發也全部脫落,光著一個頭。
蕭穀誠可以清晰地看見,逸的後腦勺被削去了一大半,安上了機械零件。
單看逸如今的醜陋模樣,絕對無法想法逸曾經是多麼的風華絕代,清俊逼人。
“王……”逸此刻還能發出聲音,當他倒在蕭穀誠懷裡時,不禁虛弱地低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逸的喉腔裡還發出暗沙啞低沉的悶笑聲。
這就是被抓去做實驗的下場。
那些研究者拿著刀在他身上比劃,他光溜溜地躺在手術台上,沒有一件避羞的衣物,當然,那些人也沒有把他當人。
研究者隨意把各種藥物和毒物用在他身上,而後拿著本子和筆在旁邊做記錄,觀察著他服藥反應,再根據他的反應,適量地減少或增大藥量。
他的肌膚變得潰爛,他的頭顱被活生生地削去,雖說他隻是一個喪屍,但他已經具有人類的感情和知覺,他會痛會哭……
直到現在,他還是能感覺到刀鋸鋸開他頭顱的疼痛感,直到現在,他好像還能聽見刀鋸鋸開他頭顱的滋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