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凡看向昏倒在地上的葉柳,眸色轉深,分不清其中的情緒。
“先不動她,聽說這女人是蕭穀誠的命根子,要是她出事,恐怕問天和百塔那裡也不輕鬆。”無奈之下,費凡隻得暫時做此決定。
費凡和英叢隻知道蕭穀誠強,也認可蕭穀誠的強。但實際上對葉柳那傳說中的實力很是懷疑,女人嘛,再強也比不上男人。
不論是體力,還是領悟力和爆發力,通通比不上。
而且費凡和英叢經過調查和觀察,知道蕭穀誠對葉柳有多百依百順,恐怕葉柳那實力也是蕭穀誠為了討老婆開心,吹噓出來的。
要是葉柳真的比蕭穀誠還強,蕭穀誠身為一個掌控欲極強,極其霸道的男人,又怎麼能忍受得了。
“看這女人這麼好命,我就是不舒服。我們多年的策劃和努力就是毀在他們夫妻身上。”英叢暗自咬牙,明明已經抓住了罪魁禍首之一,卻暫時不能拿她怎麼樣。
“和一個女人有什麼好計較的,”費凡透過破敗的窗戶往外看,“也不知道問天和百塔怎麼樣,要是蕭穀誠用神識搜城,恐怕我們最終都會暴露。”
文都之戰時,蕭穀誠強橫的能力令他們心悸不已,他們甚至損失了一名最好的戰友。
此時已是黃昏,窗外有著微醺的黃昏,陽光灑在費凡白皙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憂傷,“英叢,這一招本就是破釜沉舟,要是最後計劃失敗,你就帶著問天走吧,我和百塔斷後。”
英叢危險地半眯起眼,“……你和百塔早就瞞著我商量好了?”
在英叢壓抑的怒氣下,費凡神色不變,他淡定地點點頭,“是。其實我早就勸過問天,穀柳城不應該來,蕭穀誠現如今是眾望所歸,人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其他城池的歸附也是遲早事,但他不甘心如此放棄,才有我們這麼一行。”
英叢沉默,“問天曾受過那麼多苦,眼前著已經成為文都城主,跨出了成功的第一步,突然功虧一簣,連文都都被人打下來,他不甘心也是正常的。”
費凡又掃了一眼地上的葉柳,提點道:“英叢,你想過沒有,蕭穀誠何來的底氣去打文都?”
“……”
“文都和穀柳城相差何止是十萬八千裡,任何一個有理智的城主都不會選擇去遠程攻打文都,因為那麼多的軍隊,物資是最大的問題。長途跋涉不僅是將領疲憊,所耗費的物資也是不可計數。就算現在的物資情況比末日初期要好一點,可物資並不是隨手可拿的。但是你發現沒有,蕭穀誠完全沒這方麵的顧慮,就連穀柳城也沒有因為蕭穀誠遠程打仗而發現任何困窘的情況。他一定有秘密武器,但那東西是什麼,我還沒猜出來。”
英叢的麵色突然整個都變了,“費,你在來穀柳城之前算了一卦,那一卦到底是什麼意思?”
出發之前,費凡什麼都不肯說。
“……”費凡微黯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這麼說,我們必輸無疑了!”英叢的臉色黑了下來。
“還是那句話,時也命也。其實問天那麼聰明的人,不是不明白,隻是他輸不起。如果最後實在不行了,你就強行把他帶走。”
“費,你要是帶著這樣必輸的心,那麼確定贏不了。”英叢最煩這種不自信的話。
“你不是也懷疑過嗎,她就算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強,也不應該這麼弱,”費凡看向倒地的葉柳,淡淡道,“蕭夫人,你裝了那麼久,應該該起來了吧。”
葉柳躺在地上沒有動,連根發絲兒都沒有動。
英叢升起滔天怒氣,他一腳就踢過去,“這女人果然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