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跟著男生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出什麼事也是她活該。
可想到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他,她還是跟著他來了。
蕭穀誠把手邊的小盒子交給葉柳,她接過去打開,裡麵安靜地躺著一支漂亮的女式智能手機。
他深邃的看著下方的萬家燈火,淡道:“我明天就要走了,裡麵有我的手機號,你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葉柳覺得真沒必要,他們頂多就是雇傭關係。他走了,雇傭關係也就結束。
“什麼事都可以嗎?”見蕭穀誠如此仗義,葉柳少有的打趣。
“嗯,什麼事都可以。”他沒有調侃,弧度精悍的下巴緊繃,語氣難得的正經嚴肅。
葉柳的心一悸動,而後就低垂著頭擺弄手機沒再說話,她隻用過老式鍵盤機,對這種集上網娛樂為一體的智能手機不太懂,他指導了她幾句。
到十點時,他送她回去。
整個晚上,兩個人除了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什麼事也沒有做,大多數是沉默的眺望遠方。
葉柳回到家就把那隻手機鎖進了抽屜裡,再也沒有打開過。
那裡麵,都是他隨性送給她的一些禮物,買都買了,也退不回去,她就放在那兒。
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他經常送東西出去。
……
蕭穀誠走後,葉柳最明顯的感受就是她的收入來源減少了一大項。
但她多接了幾個小學生的家教,生活又很快恢複了正常。她中考時曾是全市第一,這個名頭還算吃香。
偶爾她有種錯覺,那個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少年從未出現在過她的生活中。
可被鎖進抽屜裡的那隻手機,就算葉柳不去看,也是確實存在的。它會清晰地提醒葉柳,那一切是真實存在的,她在某一瞬間,真的曾經心動過。
但少年時期的心事,總是讓煙花般璀璨而易逝。
葉柳偶爾會想起那個少年,但更多的時候,她是在學校和家庭之間奔波。忙碌生活擠壓著她的生活,沒讓她有過多的精力悲風傷月。
等到葉柳升上高三時,發生了一件大事,母親的疾病加速惡化,不得不進醫院進行治療。
葉柳把房子賣了,還找了幾個遠方親戚借了一點錢。
那些親戚不是很絕情,也不是很聖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聽說她母親生病後,給了她幾百塊錢,就閉門不見。
母親最終還是去世,她臨死前一個鐘頭,才告訴葉柳家裡有塊古玉放在故友那裡存放。那塊古玉是留給葉柳的,絕對不能變賣。
說完沒多久,母親就走了。
葉柳為這件事怨過母親,玉能有人重要嗎?要是母親早點說出來,把玉變賣了換醫藥費,或許能多拖久些,母親的病情就有轉機了。
母親死後,葉柳簡單地料理了喪事,而後拿著古玉和幾件簡單的衣服離開星城,走向打工之路。
家裡房子沒了,她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所有存款都耗儘,還欠著親戚的那些錢,零零碎碎有好幾千,雖然那些人可能也沒指望她還,可她會還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