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懷著無限美好的心情到達帝都,一下火車,就有人舉著帝大的牌子迎上來。
“葉柳,你是葉柳對吧?”
“我是,請問你是?”葉柳看著眼前爽朗的短發女生,猜測對方應該是帝大迎接新生的學姐,但想不通對方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我是你學姐,鐘曉鑫,高你一屆。你可不知道你出名了,數學係的廖老參與了你們省的高考命題,最後一道題就是他出的,結果你們省就你一個人答出來了,他看到你報考帝大後特彆興奮,還想收你為關門弟子呢,哪知再一看後麵,你報的是醫學院,差點沒氣暈過去,哈哈哈,咱們氣死他氣死他。”
葉柳不知招生辦公室其中的曲折,淺淺笑了兩下,抱緊手中的包沒說話。
見不遠處的黃皮大校車有了要啟動的跡象,鐘曉鑫連忙一拍腦門,牽著葉柳快跑,“你看我光顧著說話去了,先上車吧,咱們迎新的校車快要開了,一個小時才有一趟呢。”
車上,鐘曉鑫熱情地向葉柳講解了很多新生注意事項,葉柳默默記在心裡,還留下了鐘學姐的電話號碼。
登記,領宿舍鑰匙,領被褥……有很多熱心的學長學姐幫忙,一係列事情都進行得很順利。
葉柳所在的女生宿舍樓有個很好聽的名字,紫荊公寓,即外界傳言的公主宿舍。
紫荊公寓周邊有不少紫荊花樹,但紫荊花開是冬春季節,葉柳入學時並沒有目睹到大片大片粉白紫荊花開的盛況。
不過……
葉柳漫步在紫荊花道上,內心充盈的是幸福,倏地,她好似看到什麼奇妙的東西,停立,抬頭凝望頭頂繁密無隙的傘狀樹冠。
陽光親吻著枝頭,點點星光在其上閃爍,掉落下來,淺綠的,深綠的,葉柳忍不住又邁出好幾步,素指拂過紫荊樹乾,著迷地去追隨那燦爛的星光。
淺淺的笑花在唇畔緩緩綻開,蕩漾著無限的希望和美好,清麗純潔。
“哢嚓”連續了三聲。
葉柳循著聲音來源,好奇地側首望去,隻見有一清俊少年脖頸間戴著相機,貓著腰,正在拍她。
她連忙伸手遮臉,對方也略顯羞澀,收回相機快步跑掉。
接下來,葉柳沒在紫荊小道多做逗留,回到宿舍。
宿舍門是敞開的,葉柳猜測著應該是有舍友到了,本想進去打個招呼,哪知道迎麵就有個包砸過來。
宿舍裡站著一個嬌小可愛、洋娃娃般的漂亮女生,穿著剪裁極好的粉色中裙,腰是束起來的,泡泡袖,栗色長發,及肩,浪漫的小波浪,精致的淡妝把她五官妝點得異常小巧。
可這名漂亮女生站在葉柳桌前,行為一點都不可愛,正挑撿著桌上的東西往外扔。其實葉柳桌上本就沒什麼東西,隻有幾本書、幾隻筆還有一個包而已。
“這是我的包,你為什麼要扔出去?”葉柳抓住手上的包,平靜問道。
“那包都舊成那樣了,怎麼還能要。我最看不慣我住的地方邋裡邋遢的,舊東西都得扔掉,你快彆抱著了,多臟啊,扔掉扔掉。”
“可我並沒有放在你桌上。”宿舍第一次見麵,葉柳並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僵,而且她想不到還有這種人存在,未經彆人的許可就亂扔彆人的東西。
沒話可辯,漂亮女生斜著眼睛晲葉柳,冷哼了一聲,滿是不屑。
這時,有個端莊的中`年美`婦從後方洗漱台走出來,看見這一幕,態度倨傲道:“一個舊包而已,聽我女兒的,多少錢我們賠就是。你把包扔了,我們賠三倍。”
原來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再舊的包也是我自己的,我不會扔。”葉柳把包放回桌上,收起了打招呼的心思,坐下安靜看書。
母女倆不斷斜眼看葉柳,想用眼神殺死她。但葉柳坐在桌前看書,連頭都沒有抬,根本接收不到那電波。
後來,葉柳知道那栗發女生叫程天星,還見到了宿舍其他兩位女生,白畫和汪淼淼。
程天星的性格極其差,張揚跋扈,經常斜著眼睛看人,沒理也不讓人。葉柳沒和她吵,汪淼淼和白畫也沒和她吵。
到了大學,大家終究不願把那層臉皮撕破。但王淼淼和白畫卻開始聯手排擠程天星。
大學第一件大事就是軍訓,王淼淼和白畫經常在軍訓時站在程天星身後,看似小聲實則不小聲、不用臟話地嘲笑程天星,程天星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譏唇反相,不甘示弱。
三人間的戰火越燒越炙,倒顯得葉柳的不合群沒那麼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