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醒來時,煙霞漫天,天幕一角被烏雲遮蓋之處有極豔極紅之光透出,胖墩墩的小寶貝蜷縮著身子縮在她懷裡。
葉柳不由扶額,她現在過的到底是什麼可怕日子?自從解決掉華潤,讓蕭桐桐恢複到正常的生活,她就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醫院工作也辭了,她變成一個徹底的富貴散人。
現在竟然能從下午兩天睡到傍晚六點,葉柳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居安思危思想,再這樣下去,她就徹底毀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蕭穀誠,每當她想要做什麼事時,他都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阻止,讓她在家看書看電影聽歌就好。
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字,玩。葉柳你負責享樂就好。
葉柳身子一動,蕭桐桐立即蘇醒過來,主要是她睡夠了,像小貓似的用拳頭揉著惺忪的眼球。
“你爸走了還沒回來嗎?”葉柳把女兒抱在大腿上,幫她整理淩亂的衣領。
蕭桐桐懵懵懂懂地搖頭,顯然腦袋還沒轉過來。
葉柳無奈地搖頭,讓她去看殷域哥哥練習,今日殷域所流的汗水,都是為她蕭桐桐所流。
蕭桐桐迷迷糊糊出門,葉柳就去一樓大廳找蕭穀誠。
在她模糊的記憶裡,蕭穀誠應該是兩點左右走的,竟和王瑉聊天聊到現在?
在步下旋轉樓梯時,葉柳就見以金色裝飾為主的大廳沙發上並沒有蕭穀誠和王瑉的身影。
攔住一名上旋轉樓梯的傭人,她問道:“蕭穀誠和那位客人呢,出去了嗎?”
“大少爺和客人在書房呢。”
葉柳揮揮手,讓傭人繼續做事,而後去到書房,推門而入時,她淺吟,“你們倆聊什麼呢,聊了好幾個小時?”
蕭穀誠穿著家居的黑色長袖襯衣,扣子隻係中間兩顆,雙腿架在書房茶幾上,吊兒郎當地坐在那。他支起個頭,露出精健有力的手臂,好似聽王瑉講話正聽得興起。
“老婆你醒了啊,你也過來聽聽,我在聽王瑉講故事呢,正高潮處。”蕭穀誠拍了拍身側的空位,葉柳順勢坐過去,依著蕭穀誠。
葉柳聽這個語氣不對啊,怎麼蕭穀誠那語氣有些看好戲的意味。
“蕭穀誠,你還是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是不是?我現在是來求救來的,救命的救!”王瑉端坐在蕭穀誠對麵,眉頭帶著陰鬱之氣,精致的眉眼間有隱隱的黑色。
“王瑉你這是怎麼了,”葉柳拍掉蕭穀誠在她大腿根亂摸的手,嚴肅認真道,“王瑉我看你麵色不太對勁。”
王瑉歎了一口氣,白皙修長的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好似終於解脫了,“葉柳還是你靠譜些,我最開始就不應該找這位少爺,應該找你。”
“王瑉,噯,不是我說,這回還真有我老婆能救你,你等著看吧。”蕭穀誠涼涼接了句。
那態度惡劣得讓王瑉恨不得打爆他的頭,敢情他之前講的那數個小時都白講了。
“葉柳,我近一年來賭石,把近半身價都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