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楚帝朱粲和他手下的最愛。
“平西王的意思是讓伺機進犯武朝邊境?”
朱粲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脂,端起酒杯敬了使者一杯。
看著使者喝下去後,便大笑著問道。
“若平西王功成,我和我的軍隊,能有何等好處?”
使者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可卻不敢對身前不知名的肥肉動筷子。
朱粲有些不悅地看了眼使者,隨後繼續道:“若我幫平西王奪得天下,他登基後,必須把烏思藏宣慰司的地盤給我。”
大使是個酒蒙子,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在幾壺酒下肚後,說話也有些結巴。
他並未直接答應,而是便調轉話頭回答道:“這件事情我還需要回去稟告我家王爺,才能回答你。”
“不過,在此之前我一直有個疑問,不知楚帝可否如實相告。”
朱粲卻滿不在乎的大笑道:“但說無妨。”
“人,是什麼味?”
聽到這話,朱粲雖是在笑,可那笑容卻透著一股莫名的意味。
“莫非傳言是假的?”
這話一出,朱粲的小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回擊說:“其他的我倒是不知,隻是這酒鬼嘛,就跟那酒糟泡過的豬肉一樣難吃。”
大使聽到這話,當場就給桌子掀了。
“朱粲,你不過是一個不知尊卑的奴才!”
“王爺看得上你,好意收留你,你以後也不過是我們的狗罷了。”
“注意自己的身份!”
朱粲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一聽這話,立馬暴躁。
怒目圓睜地盯著大使,暴喝道:“去,給我把使團全部烹了!分給將士們。”
號令一下,使者懵了。剛剛上頭的酒意瞬間醒了一半,驚恐地看著朱粲。
可朱粲卻是不再看他一眼,任由他的慘叫聲在大帳內回響。
拖出營帳後,隨著一陣慘嚎之後,大帳再次回複了平靜。
朱粲冷笑著看著賬外,不屑地道:“平西王?色厲內斂之輩罷了。”
...
而此刻的賈詡,則是在和陳慶之對飲。
“子雲兄,你最近有些跳脫了,這樣不好。”
陳慶之自然知道賈詡的意思,他也知道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頂級謀士。
隻可惜,懷才不遇,在這營中,處處被李儒打壓所以不得出頭之日罷了。
“文和兄,似你這般大才,論謀略並不比文優差多少,可在這北涼軍中,卻是一邊緣人物。”
“可惜,可惜啊。”
賈詡卻是不在乎地道:“文優乃是北涼王的翁婿,怎似我等可以比的。”
看似灑脫,實則心有不甘。
“子雲兄,那呂奉先並非良主,望兄慎重啊。”
大家都是聰明人,陳慶之也不在隱瞞,低聲道。
“文和兄,若是這武朝大亂,依你之見,這北涼軍奪取天下有幾分把握?”
賈詡沉默了一會兒後,盯著陳慶之有些失神的道:“這些年北涼軍疏於操練,已不複當年之神勇。”
“而那精銳之軍,皆是在呂奉先手下。”
“若天下大亂,那這北涼之地恐也是禍亂將至啊。”
“那不知文和兄可有所打算?”
“生逢亂世,該當如何?不過是伺機而動罷了。”
賈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慶之,似乎是將他完全看透了一般,卻並未揭穿。
而陳慶之,則是笑而不語。
目前一萬四千人的白袍軍,已經完全混入了北涼軍各部。
若真到了那一天,或許那個計劃,也可以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