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自然是喜愛這些詩詞的,可李婆婆自然是喜愛這些銀子的,但終歸還是要看李師師的意願。
想到這裡,李婆婆有些隱晦地看了眼秦川所在的閣樓。
秦川也是來也一絲的興致,道:“張讓,準備筆墨。”
說罷,秦川挽起衣袖準備將那首詩做出來,送給李師師。
而樓下大堂中,李師師在聽著一首首的詩詞,總是覺得差了那麼幾分意思,有些甚至不如自己所作。
一時之間,竟有些覺得無趣。
可這時,張讓拿著秦川剛剛做好的詩詞走了下來,可他並未交給李師師,而是直接給了李婆婆,讓她代為轉交。
李師師打開紙張一看,瞬間花容失色。
眉共春山爭秀。可憐長皺。莫將清淚濕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清潤玉簫閒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倚闌愁,但問取,亭前柳。
知音難覓啊。
李師師頓時覺得這首詩就是為自己而作的。
讚美和同情,並規勸自己找個知心之人出嫁,以解愁苦。
僅僅憑借一首詩,李師師已經將這位未曾謀麵之人當做了自己的知心愛人,可出嫁,自己又如何能出嫁呢。
即使她想,可那作詩之人,是否願意將自己從這礬樓之中贖出去呢。
但與李師師想法截然不同的是李婆婆,她看著張讓,這一刻她的腦子有些亂。
她竟一時之間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了,若是樓上那位貴人真的看中了師師,今後師師注定不愁吃穿,並且會榮耀一時。
可隨即,她又想到了師師的身份。
也就在這時,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在人群後方響了起來。
“師師姑娘,不知我嚴某可入得了你的眼。”
這話聽著客氣,可卻及其的不客氣。
李婆婆也是在這礬樓待了大半輩子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啊,自然知道這位來者不善。
可,又能怎麼樣呢,這位可是當朝左相嚴嵩的兒子啊!
這場的除了樓上那位,誰又能壓他一頭。
可嚴世蕃是萬萬想不到,秦川居然會在這裡,因此,他認為自己是最大的,想要以權壓人。
李婆婆隻覺得自己是夾在兩頭受氣,可李師師卻是柳眉微皺,神情有幾分不悅。
嚴世蕃自然是看在眼裡的,怒道:“怎麼,我嚴某親自到此,那是看得起你,師師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嚴世蕃還是有幾分氣場的,因此他一發火,周圍的商賈們便紛紛退去,不願自找沒趣。
至於世家?現在世家正忙得焦頭爛額呢,哪裡還有興趣把時間浪費在一起女子身子,更何況還是礬樓的女子。
周圍的文人也是認出了嚴世蕃的身份,礙於嚴嵩,隻能是一個個怒目而視,卻不敢言語。
嚴世蕃看著眾人的模樣,指著他們哈哈大笑:“哈哈,師師姑娘,你看,隻剩下我了,看來今晚隻能是我陪你飲酒作詩,談古論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