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遷徙權是百姓的基本權利啊,因此純粹的法家秦川並不打算用,不適合也太殘酷。
並且,法家還提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們認為,百姓根本分不清楚善惡。
所謂的善惡隻是某些人的工具,他認為百姓根本分不清楚好壞,所謂的好壞都由“他們”來決定。
所謂的“廢法而服私”就是這個製度變成了擺設,決定權到了個人手裡,就是掌握法令的地方貴族。
如果不願意懲罰一個人,那他就可以利用赦免的方式,給犯錯之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如果這些世家,真的想要懲罰一個人,那他就可以用誅九族的方式,酷刑連坐的方式,直接物理上將這個犯錯之人抹除。
所以這也就導致了,判斷一個人好壞的本身已經不在於法令本身的條款,而在於他有沒有觸犯掌握法令的人。
法家最大的問題是直白,說大實話。
都是為君主服務,法家就非把君臣,君民關係掰開了,揉碎了說,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要對百姓敲骨吸髓。
儒家就不同,人家說話隻說三分,同樣的目的,做可以,但白紙黑字絕對不能那麼記載,要粉飾,要蓋上一層遮羞布。
遍地哀鴻滿城血,無非一念救蒼生,唉!
想到這些,秦川真的很頭疼。
法家跟法治,一字之差卻謬以千裡啊。
“法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不可直視者,唯太陽與人心。”
秦川呢喃,隨後想到一種可能:“儒皮法骨呢?”
想到這種可能,秦川的目光越來越亮。
“外儒內法,道雜之,卻是最合適的,而且,自己是掌舵人,如果航線出現了一絲的偏差,那麼就....”
想到這裡,秦川的眼神逐漸狠辣了起來,周身也彌漫開了一股肅殺之氣。
看著殿外青天白日,秦川心中的想法也是越發的堅定了。
“我心中的天下,應該是法之天下,儒之教化!”
...
科舉放榜,這對讀書人來說是一個大日子,是名落孫山,還是名震天下,就看這一次了。
人頭攢動,如潮水般湧向榜單前。
一群文人擠在一起,臉上帶著焦急與期待的神情,仿佛每一秒鐘都能聽到他們心跳的聲音。
他們的眼睛緊盯著榜單上的名次,每一個名字的出現都像是點燃了一團烈火,欲望之火。
因為現在所有人心裡都清楚,現在正是朝廷用人之際,因此這次的科舉意義非常。
隻要能出現在榜單上,並且無大過錯,那就是一飛衝天的大機緣。
但在人群中,有一位身著樸素但氣質非凡的老者,卻顯得格格不入。
他站在人群中間,眼神深邃,如同一汪清泉,仿佛看透了這世俗一般,而他正是宋濂。
一位年輕的士子好奇地走上前去,心懷期待地詢問:“先生,你覺得此次科舉,誰會奪得頭籌。”
他的聲音透露著激動和不安,渴望得到一線希望。
宋濂卻是謙和一笑,淡然地道:“榜上第一固然榮耀,但更重要的是你是否展現了真才實學。”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平和而寧靜,因為他的心中裝著的是整個天下,心中懷著的是更高的追求。
這番話讓年輕士子頓悟,眼中閃過一絲明悟。